太陽高懸,鐵礦區滿是腳印,炎熱的沙碩透出一絲絲熱氣,空氣似乎也被熏烤的蒸騰起來。抬眼望去,寬廣的礦區滿是勞役犯們揮舞的手臂,深藏的鐵礦被他們挖掘了出來。
勞役犯的四周,有好幾個監工,一絲不苟的監視著他們。隻要有人稍有懈怠,便一鞭子抽打過去。場上周圍的陰涼處,圍了一圈獄警,腰上掛著手槍,隻要有人出現逾越的行為,就毫不留情的射擊他。
同樣的,張清風也分到了一把鎬子,揮舞著雙臂開采鐵礦,早已汗流浹背,加上雙腳上的鐵鏈讓他行動不便,這使得他更加疲頓不堪。幾個拿著鏟子的勞役犯推著小推車,看見開采出的一堆又一堆鐵礦石,鏟起來推走。就這樣強體力勞動了兩個小時,人們這才被允許休息二十分鍾。人們走到礦坑的遮陰處,各自拿起自己的水壺喝起水來,張清風想了起來,自己的水壺還放在桌子上,正不知如何辦時,旁邊的一個小個子把水壺遞了過來,說道:“喝我的吧。”張清風接了過來,道了聲謝謝,便猛灌了幾大口。
小個子說道:“哈哈,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是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叫張清風是不是?”張清風納悶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小個子嘿嘿一樂,說道:“我跟你和另一個家夥是同一個寢室的,床邊都有編號和名字,我一大早就起來了,看到你們睡的正香,就沒有叫你們。”張清風明白了,原來那張空床是他的,小個子把手伸了過來,高興的說道:“我叫薩拉,很高興認識你,這下我有同伴了。”張清風也把手伸了過去,友善的與他握了握手。
這時,一個監工走了過來,一鞭子抽在薩拉的脊梁上,凶狠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不能隨便給別人水喝嗎?”小個子接過水壺,便躲到了一邊去了,監工指著張清風說道:“新人,你給我記清楚了,不能喝別人的水,這是規定,你給我記清楚了。”原來,在很久之前,有個犯人得了傳染性痢疾,劇烈腹瀉,這時又在太陽底下幹活,水壺的水不一會就喝光了,別的犯人看他口渴,於是給他水喝,於是傳染性痢疾便傳染擴散開來,很快,整個監獄的犯人都得了痢疾,勞動力大受影響。監獄不能看著犯人全部死光,否則損失慘重,於是承擔了巨額的醫療費,對犯人們進行了治療。同時,將首個拉稀的犯人當成“禍元”槍斃掉了並推出了一條規定:不能相互交換水壺使用。怕傳染性痢疾再次流行,也是預防其他傳染病大規模擴散的發生。
很快,二十分鍾過去了,人們拿起鐵鎬,又忙碌了起來,過了許久,張清風感到太過沉悶,便跟旁邊的一個犯人打起了招呼:“你好,你是…….”話未說完,背上重重的挨了一記,監工說道:“不許隨便說話……”
就這樣從早晨一直忙碌到了中午,中午放飯時,無葉囊和另一個勞役犯,推來了一車粗糠麵包,一人手裏發了一個,發到張清風時,與無葉囊點頭打了個招呼。麵包送完,車裏空空如也,無葉囊與另一人便推著車子走了。
很快,短暫的半小時吃飯時間過去了。下午,礦區換了另外一撥獄警和監工過來,勞役犯們又開始工作起來……
B區的高塔,獄務部長辦公室內。“是嗎?張清風不肯加入胂椮行動隊嗎?”沙諾瑟叼著雪茄靠在沙發上問道,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的阿杜德趕緊回答道:“是的,部長大人,張清風不但不肯加入行動部,還公然藐視它,甚至還打傷了好幾個行動部的人。”沙諾瑟沉思道:“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再讓他加入了。”阿杜德說道:“是的,不過他身手是挺好的,不但連挫場上的十一人,還獨自麵對幾十個獄警和行動隊員……”“這沒什麼好可惜的,”沙諾瑟打斷他說道,“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張清風心裏並不認同我們,所以更不會被我們所支配,相對而言,他的價值還不如礦區的一個監工呢!”阿杜德連忙稱是,“那就讓他在礦區呆著吧!”沙諾瑟說道,“沒什麼事了,你下去吧。”阿杜德應聲諾到,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搞什麼鬼,派了幾次行動部的人無果,又派了獄長的三大高手之一才將他擒了回來,費了這麼大的周折,難道就是為了抓個采礦的回來?真不知道獄務部長和獄長在想些什麼。”阿杜德暗暗想道。
沙諾瑟輕輕的將雪茄灰彈在煙灰缸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仰在沙發上,沉思起來:公元一六四九年,那時的泰國稱之為“暹羅”。那個時候的暹羅國王,一反素可泰王朝所主張的和平政策,大肆擴展土地,侵略了現在的名為緬甸,老撾,越南等地方。後來,暹羅國王被這幾個國家的聯軍所擊敗。又由於暹羅王朝被的反對者所占領,隻有外逃,東南亞的幾個國家都被自己侵略過,肯定去不成了,隻有去中國。於是他帶著自己掠奪來的黃金和寶藏手下,穿越果敢森林,跨過湄公河(國內人們稱為瀾滄江),來到中國。
暹羅國王很聰明,將寶藏藏之於果敢森林裏,喬裝為異國商人混到中國雲南。那時清朝入關,藩王吳三桂鎮守著雲南,雲南的漢人們也按照清朝的風俗留起了鞭子。暹羅國王無奈,隻好按照風俗蓄起鞭子來。就這樣,藏在了鬧市裏,一藏就是二十年。後來有一天,暹羅國王遭到了埋伏,原來暹羅王朝一直在搜查國王的下落,一是為了斬草除根,二是為了找回失落的黃金。泰國有句話:深藏不義之財,必死於不義之命。但是這句話似乎並沒有發生在暹羅國王身上。暹羅國王死了所有隨從,而自己逃過一劫。
為了活著,暹羅國王隻好流浪下去。他向北流浪,隻盼遠離雲南,離邊境越遠越好。一天,他來到洛陽的一個小山村,餓暈了過去。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家農戶的床上,出屋一看,這是一個寧靜悠然的小山村,這屋的主人是一對中年夫婦,種田為生。中年夫婦並沒有讓他走,而是像伺候自己老人一樣的伺候著自己。這時暹羅國王已經年近古稀,在寧靜的小村莊度過了一年多便安詳的去世了。臨死之前,留下了一張地圖,上麵寫著誰也看不懂的語言,中年夫婦把它收藏了起來。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已經擁有了富可敵國的黃金。
二十世紀初期,這張地圖傳到了張清風的爺爺手上,他已經知道這是泰國文字,但是由於古代與現代的語法不同加上其他因素,始終無法參透這地圖所包含的含義。再加上當時國內動蕩,張清風的爺爺便下了南洋,來到了泰國的清邁。後來他事業有成,成功開起了紡紗廠。於是,便忘了地圖尋寶這一茬,隻是做為一件傳家之寶,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
對於這張地圖,還有一股勢力對其念念不忘,便是暹羅王朝的後裔。暹羅王朝渴望得到這些黃金,從對國王的追殺,以及派人在東南亞各國的四處調查,都是為了這些黃金。後來,曆史更迭,暹羅王朝覆滅,但是暹羅王朝的後裔們從沒放棄找尋黃金的下落,直至今日。胂椮監獄的獄長,便是王朝後裔!
經過前輩的調查和胂椮找出的證據,證明這張地圖已經在張清風手裏。他們並不是馬上抓人,而是暗中秘密而又仔細的調查著紡紗廠和張清風,從而製定出一套萬無一失的行動策略。經過胂椮的長期仔細研究,他們還確定了一點,就是張清風不會屈打成招,他骨子裏沒有屈服的成分。所以,地圖不可能直接問他要來,必須要一步一步按計劃來。這時張清風的紡紗廠已經被胂椮秘密控製住了,任何人都不得隨意入內,獄長的心腹們一遍又一遍的搜查著,已經搜查過好多遍了,發來報告都是說什麼都沒有。所以要趕快想辦法,撬開張清風的嘴,讓他說出地圖的下落。
收張清風為胂椮行動隊的一員,隻是其中的一個步驟,可是讓阿杜德搞砸了,哼,這家夥幹什麼都不中用,前幾次抄家行動還失敗了,等找到合適的人選,一定要將他踢走!沒辦法,隻好讓張清林在監室先呆著吧,再仔細跟獄長商量對策。相信獄長會想出更好的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