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人類能思維,能理解,有自我意識,才是表明人類的智慧是宇宙智慧的最高形態。”
市第二十九中學裏的一個教室裏,傳來了輕柔的講解聲,下麵正直青春期的學生明顯對這個毫無威嚴感的老師沒有感覺,更對這個答案嗤之以鼻,坐在最後一隻在本子上胡亂描畫的男孩抬起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冷冷的說:“答案應該是,這個文章是人類寫的,人類怎麼說就怎麼是吧,反正也不會有外星人跳出來反駁。”
年輕的老師被一句話頂的啞口無言,站在講台上手足無措,教室的門敲到好處的響了起來,一個穿著快遞製服的小哥站在門口,擺手讓老師出去。
“下麵大家再把《敬畏自然》齊讀一邊,設身處地的感受一下本文的內涵。”老師合上書,伴隨著半死不活的讀書聲走到門外。快遞小哥把手裏的紙箱遞給老師,順便將快遞單也遞給她,讓她簽字。
“到了。”我的耳邊響起了墨墨的聲音,從樓梯拐角處伸出頭看了看走廊裏的情況,快遞員在拿到簽字後,從另外一麵的樓梯上走了下去,老師還站在門口看著盒子,滿臉狐疑。
我抱著一本巨大的計算機應用,快步向那個老師的方向走過去:“您好,請問您叫俞美雲嗎?”
老師聽到我的聲音,抬起了頭,我晃了晃手裏的書:“我是新來的微機課老師,也叫俞美雲,你手裏這個快遞,應該是送給我的。從深圳來,電話號碼尾數是9913。”
我把書放在窗台上,從口袋裏取出手機,翻到一條順豐快遞的短信,遞給她看。她看完後,就笑了起來:“我還在想是怎麼回事呢,原來是您的快遞。”
我點了點頭,接過了紙盒,轉身向電梯口走下去,快速的把紙盒打開,裏麵有一個黑色的提包,從裏麵拿出那個熟悉的魔方,順手將那本計算機應用丟在了轉角處的垃圾箱裏。
我們在孫浩家看到那封信,並不是事情的一個極端惡化的表現,極端惡化應該是在我們離開之後,有至少三四個警察到過我的實驗室,如果不是行政部門一時間找不到李璐也找不到張潮,不得不給我打電話,可能我還沒有察覺到這個問題。
警察去實驗室的原因是,調查我和童蘇蘇的關係,因為他們已經可以確定童蘇蘇就是殺害高彬的凶手。我當時什麼事情都做到完美了,隻是我自己的血留在了高彬的衣服上這一點漏洞,血型檢測高彬出現了兩種完全不同的DNA,一種是他自己的,而另外一種,就是我的。
現在事情發生到了兩種情況,警察一方麵認為童蘇蘇和博士童敏沒有關係,畢竟他們之前的生活軌跡並不相關,而另一方麵童敏確實有一個叫做童蘇蘇的妹妹,可在2011年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死亡報告也是正規程序的,所以他們有了兩種猜測,要麼兩個人沒有關係,一切隻是巧合,要麼就是童蘇蘇並沒有死,是死亡報告出了問題。
不管怎麼樣,那三個警察去了一次後,就在沒有出現,可他們聯係上我了,我就不能讓他們閑著,所以我想到了琳達,又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說,索性就讓他們連同那個包一起給我郵寄過來了。不巧的是,童蘇蘇剛被定性為殺人犯,76號沒有固定身份,墨墨就更不用說了,所以我們隻好在星巴克的大廳裏,隨機抽取了一個幸運兒,這個年輕的初二語文老師,俞美雲。
趁著門衛去路邊看別人下象棋的功夫,我從學校的角門裏溜了出去,墨墨此刻應該還在學校的監控室裏,她下麵要去找在公安局的76號彙合,所以我隻能自己從另外一條路線趕過去了。
我快速的走在路上,順便啟動了琳達,她還是那樣轉了幾下,用那個顯示著一隻眼睛的麵看著我,真的像是活了一樣。
我順手調到了她的通訊界麵,接入了對講模式,這下我們就不用在通過短信溝通了,真是方便了不少。
“多謝你找到墨墨救了我。”我這麵顯示對講模式開啟後,我對著耳機說了一句話,她的反應非常快,馬上就回了一句:“不客氣。需要我轉換便攜模式嗎,博士。”
我嗯了一聲,手裏的魔方就從中間斷開,折成一個像手機一樣的長方形,並且迅速將各個切麵縮小,最後就像是一張銀行卡那麼大。我笑著把她插進了錢包裏,今天比較忙,我們沒時間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