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紮上一些有的沒的管子真是不爽,但是看到別人的血像水柱一樣流出來,你有的絕對不止不爽,怕是會頭昏想吐,就像我一樣!
“你最好閉上眼睛!”王九淡定的看了我一眼說。
我沒有頂嘴,乖乖聽話了!
過了不久,又聽他說,“我要打開這邊了,一會兒你身上的鮮血就要變成他身體的一部分!”
我沒有說話,睜開眼睛,盯著管子裏的血蔓延到別一邊的身體裏。
“你還是閉上眼睛吧!”王九再次警告。
“沒關係!我想看著它們走。”
他搖搖頭,卻沒有再說。
很快,我們相通的閥門被閉合了,另一個人的鮮血再次被放出來。
“你不累嗎?還睜著眼睛?”王九低頭看看我問。
“有一點!”
“要不要喝點東西!”
“水可以嗎?”
“喝點稠些點地營養液吧。”
“少喝兩口行嗎?我想喝水!”
“好吧!笨笨……”他開始叫人來。
我身體的血液再次流向了另一邊,這次我沒能看很久,眼睛就不聽話的合上了,模糊中隻聽到王九仿佛說了一句,“這次之後,要換一個人才行!”
太異常的安靜讓我有點害怕,我想睜開眼睛看看周圍是否黑暗!所以雖然感覺很累,我還是努力想把眼睛睜大,於是我醒了!
紮在我身上的管子已經被拔掉了,我無力的翻個身想坐起來,可惜隻做到一半兒,我側過身,卻沒能坐起來。
國王那個家夥還在那兒安靜的睡著,“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樣,”我對著他說,“但看你臉色似乎好些了!你若是活了,記住命是我給你的,你不再是你,而是有一半是我,所以我答應別人的,你也要做到才行!”
嘮叨完了,才發現自己說話居然會氣喘,而且有種累到想死的感覺。所以我又重新閉目養神。可是這次腦子裏卻像是口燒開水的大鍋,總是有沸騰的熱水響個不停,“嗚~~~~,安靜!”我試著調整呼吸,安撫自己說。
這時我聽到匆匆雜亂地腳步聲,並且聽到有個人說:“他們要是還沒醒該怎麼辦?”
另一個說,“那就想辦法再拖拖!”
“你以為那營國的三公子是好惹的嗎?”這個聲音有點不耐煩。
“幫不上忙就別添亂了!”很顯然最先始說話的這個人最有地位。
緊接著是打開門的聲音,“完了!好像沒人醒過來!”
我眯開一絲眼睛偷看,說話的是三夫人。與她並排走進來的是大夫人,緊接著跟進來的是王九、笨笨!。
大夫人麵色凝重,卻仍然吩咐笨笨說,“喂他們點水喝吧!”
笨笨拿著小勺先喂了國王幾口,又轉過身來送到我的嘴邊,我輕輕抿了幾勺,睜開眼睛問,“不是說好了三天嗎?三公子為什麼不講信用?”
笨笨嚇得手一哆嗦,站在旁邊的王九卻笑了,說,“原來你醒了,在偷聽我們說話!”
“我可沒偷聽,是你們說話吵醒我了!”雖然隻抿了幾滴水,但感覺比剛剛有力量許多。
“已經過了三天了,等到了天亮就是第四天了!”笨笨說。
“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你的血都快被抽幹了,能醒來說話都已經是奇跡了!”王九解釋說。
大夫人有點為難卻還是問我,“你答應營國三公子什麼了?他說你再不給他回話的話,他馬上就進攻王宮。”
“國王究竟能醒嗎?”我側臉問王九。
王九眨嘛眨嘛眼睛說,“這得像你一樣,看運氣!”
我立馬轉頭對笨笨說,“你扶我坐起來。”
然後問大夫人,“您知道國王的印章在哪裏嗎?”
大夫人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您去取來吧,再拿紙筆來。”
一切就緒,我對在大夫人說,“你就代國王寫吧!”
“你要我寫什麼啊?”大夫人問。
“您就寫:除了拒馬河之南潤國的所有地區,國王死亡之後都屬營國三公子利銳所有!利銳為現任國王王漫陽之義子,是下任國王的唯一人選!另拒馬這南所有潤國之地,都贈於不羈王子為私人土地!”
“這個?……”
“您就這樣寫吧!寫完蓋上印章!”
“這個是經過國王同意的嘛?”三夫提出異議。
“他不是在聽嗎?也沒提出反對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