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千鈞一發(1 / 3)

“啊,我幾時……”夕裏子迷迷糊糊地叫起來。

我家幾時開始養狗來著?

鼻頭被什麼滑溜溜地舔著,夕裏子嚷,“不要嘛,癢死了……”然後睜開眼睛。

眼前有張男人的臉——離她隻有五公分左右。

夕裏子瞠目結舌,叫出聲來。“嘩!你是誰?”

“哦哦,別叫得太大聲。”男人嘻皮笑臉地說。很年輕,大約二十七、八,有點油頭粉臉的男人。

“你幹什麼?!”

夕裏子想坐起來-奇怪,手腳不聽使喚。

“還要十分鍾,藥力才會消失。”

“藥?”

夕裏子想起來了。在酒店的酒吧裏頭暈,被人帶到什麼地方……

這裏是——酒店客房。

“藥在那杯橙汁中?”

“對了。”男人點點頭。“哎,反正你有這個意思對不?即使對手不同,有錢就行了,不是嗎?”

“什麼這個那個意思……你說什麼呀?”

“你想說話?你的舌頭還轉不過來,我不明白你說什麼。”男人說。

“你敢——我不會放過你的!”

原來如此。一旦激動地大聲說話時,舌頭就會打結。

“現在的情況,不太好玩。”男人打量夕裏子。“待你稍微恢複知覺再玩好了。有感覺又動不了,那才好玩。”

我又不是冷凍食品,需要解凍——這王八!

夕裏子想盡法子活動手腳,然而一動也動不得。

“我去淋個花灑。”男人脫去外套,解開領帶。“回來時,恰好是吃的時候啦。”

“你——到底是誰!”夕裏子想喊,然而僅止於蚊子叫似地呻吟。

“待會才自我介紹。”男人打了個有點恐怖的眼色。“你不可能是第一次吧?別那麼生氣。身體麻木時,做愛也頂美妙的哦。”

男人吹著口哨走進浴室去了。

夕裏子拚命設法移動身體,可是藥力未散。

怎麼辦?

浴室傳來混著男人哼歌聲的花灑聲。

難道那個吉村校長的電話是假的?現在這個男人的聲音跟那個電話好像不太一樣。

那個酒吧的王八侍者!我不會放過他的!

生氣也沒用。總之,這樣下去的話,就要讓那個男人為所欲為了!

開玩笑!連我所愛的國友也隻能讓他吻一吻而已。可是——怎樣?

“喂,你乖不乖?”

男人從浴室探臉出來,赤裸著,隻在腰際圍著浴巾。

“我這就去,歡喜等候吧!”

誰會歡喜來著?這禽獸!

夕裏子甚至興起科幻小說的想法,是否能以心靈感應跟國友聯絡上!可是,不管美女〔自詡〕多聰明都好,並沒有具備這種超能力。

那種男人,去你的!

夕裏子咬牙切齒,企圖活動重如鉛的手。動了一下,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去求救……

浴室傳來那個娘娘腔男人哼著歌兒的聲音一-砰!

咦?什麼聲音?

聽起來像是碰到什麼的聲音。男人的歌聲聽不見了。怎麼回事?

夕裏子側耳傾聽片刻,什麼聲響也沒有。

“喂!”夕裏子怒吼。“你在幹什麼?”

當然不希望他探臉出來,再也不想見到那張臉……

五分鍾,十分鍾過去了,沒有任何聲音從浴室傳出來。

夕裏子手腳的麻痹感逐漸消失-行啦!藥力消失了!

感覺逐漸回來,癢癢的感覺還在,夕裏子總算可以從床上坐起來了。

“神助我也!平日多做善事,善有善報!”她一個喜不自禁。

站在地上也沒事了。來吧,好家夥!

沒有挽起袖子,夕裏子從衣櫃拿出衣架,颯颯聲揮動著走近浴室,準備用這東西揍他一頓。

悄悄窺望一下一男人身上隻圍著浴巾,躺在瓷磚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