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溢之躺在床上,透過窗,看著外麵的世界,星光點點,不時有什麼在天空閃爍,顯得神秘。這一夜,不隻是為何,楊溢之翻來覆去也無法睡去。到了半夜,好不容易迷糊了幾分,卻又在半睡半醒之間看到自己提著一把刀在一座小城裏肆意的殺戮,無數生命喪生在自己的刀下,鮮血順著刀,緩緩流在地上,染紅了那街道,染紅了那黑夜。同時心中深處卻又不斷翻湧出狂熱的殺意,仿佛眼前那鮮血猶如甜美的山泉,吸引著楊溢之通過手中的刀,不斷殺戮,獲得這一切。身體顫抖著,眼神漸漸失去本來的顏色,化作血紅,手臂上青筋暴起,全身大汗淋漓,大口喘著氣,雙手握拳,似是在壓製一般,過了好久,直到楊溢之入睡,他拿劇烈跳動的心髒才緩緩的平靜。也不知是何時,楊溢之醒了,額頭上全是冷汗,在黑夜中怔怔坐了許久,直到碰到床邊的屠戮,一陣殺意包裹了他。四下無聲,寂靜一片。他起身,提起了那把屠戮,透著月光,琢磨起這把刀來,深深的吸了口氣,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身子軟在床邊。楊溢之再無睡意,走到門前,推開門,下了樓。來到樓下,他他起頭看了一眼這樓,漆黑一片,想必洛水他們早已睡了。這古門客棧的最深處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園,在花園正中間便是這樓,楊溢之看了看,便朝著北方走去。這時早已是深夜,天空中明月繁星,交相輝映。不時有夜風傳來,隱隱中帶了花香。又有一條小道,不知通往何處。花園裏各類花草都顯得沒有生氣,顯然已許久沒人照料。楊溢之順著小道,直直往前方走去,也不知有什麼在等著他。陣陣夜風拂過,帶來少許涼意,使得楊溢之內心多了幾絲平靜。前方盡是黑暗,一個少年隨著一小道,緩緩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楊溢之似乎是累了,停了下來,路旁有一顆樹,楊溢之本想到樹下休息,卻不曾想到樹下有一黑衣女子,“哎喲”一聲,二人撞個正著,楊溢之連忙起身,想扶起那女子,黑衣女子打開了楊溢之的手,自己站了起來,也不理楊溢之,轉身走去,楊溢之拉住她,彎了彎腰,道:“姑娘,對不起,剛才沒看見,還望恕罪。”不料那女子理也不理楊溢之,甩開楊溢之的手,便走了,隻留下楊溢之愣在原地。忽地,一股劍氣正對楊溢之襲來,楊溢之甚至連躲避時間都沒有,若不是本能的反應,說不定他此刻已去見了閻王,不過左肩上還是留下了一道劍傷。楊溢之反應過來,四處望了望,喝道:“何人,既然敢出手,又怎麼不敢現身?”卻沒人回答,隻有右耳傳來呼呼的破空聲,楊溢之連忙祭起屠戮,硬生生擋下這一劍,倒退數步,心中一片翻滾。還不等楊溢之緩過氣,一把飛劍從身後刺了過來,聲勢凶猛,無奈之下,楊溢之隻得往身旁倒去,肩上再多了一處劍傷,如此反複多次,楊溢之身上幾乎盡是傷痕,可是他卻對手是誰也不知道。楊溢之低聲念道:“劍起,風湧,血聚,斬殺。”家破人亡劍法起手式。身後出現了一把氣劍,氣勢不弱,楊溢之用嘴咬住屠戮,雙手和十,密切注意著周遭的一切。可是那偷襲的人仿佛知道什麼似得,竟然停止了攻擊。四下寂靜,猶如死一般的寂靜。楊溢之待了片刻,不敢再多做逗留,想禦劍飛回住處,可才等他祭起氣劍,一把飛劍便從後飛了過來,逼得楊溢之隻好放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楊溢之感到愈發的疲憊,化出氣劍太過消耗他的真元,他大口的喘著粗氣,氣劍也變得時隱時現起來,似乎碰一下就會消失不見。楊溢之那還算稚嫩的臉龐閃過一絲決然,就像是下了什麼決定。“鬼怒,雲淡,鄰兵,戰天。”剛念完,楊溢之的身子便止不住的搖晃起來,嘴角溢出一絲血跡,麵目也猙獰起來,“撲通”一聲,楊溢之狠狠的跪在了地上,雙手著地,支撐著身體,鮮血順著嘴角流到了地上,漸漸化作了一灘。他伸出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跡,低聲嘟噥了什麼,搖擺著站了起來。身後氣劍漸漸失去了顏色,逐漸化為純白,隻是不怎麼穩定,不時還散去光芒。“嗬嗬嗬,你真是有意思,居然有這麼厲害的招數,真是讓我吃了一驚。”一陣陰冷的聲音傳來,隨之在前方的黑暗中走出了一人。楊溢之定睛一看,竟是文衝。天空中慢慢散去滿天的光芒,滿天繁星漸漸隱在黑暗之中,那明月也沒了明亮,一陣風吹過,楊溢之就像是承受不了一般,身子劇烈的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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