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跨入暗門之後,璿璣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聲道:“想不到這個畜生居然沒有弄壞這道門,外麵可都全壞了啊。”搖了搖頭,走了過去。
一直到媼很近的地方,媼才不情願般抬起頭看著來者,見是璿璣,眼中掩飾不去的是驚訝,聲音尖銳的問道:“怎麼你還沒死?”璿璣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白胡子,笑著道:“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呢。”媼輕聲咆哮,帶著一大股死屍的味道傳了過來,惡心至極。璿璣伸出手在自己身前扇了扇,道:“真是惡心的氣味,你吃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媼從地裏鑽了出來,仰天一嘯,嘴裏還叼著些粘稠的東西衝了過來。
璿璣左手伸出,右手立在胸前,化作劍訣,低低的念著什麼。
“嘭”一聲巨響,媼像是撞在了一大塊鐵板上一樣,軟倒到了地上,四肢蜷縮,額頭上還有一道明顯的傷痕,正汨汨的流著血。璿璣收回手,甩了甩,道:“真是個畜生,好大的氣力,想撞死你爺爺是吧,呃,不對,我沒有這麼一個孫子,說出去自己都丟人。”媼在地上趴了一小會,突然眼冒綠光,身體不停抽搐起來,璿璣也注意到了媼的異樣,朝媼看去,心中大駭,連忙往後退去,剛後退幾步,隻見趴在地上的媼宛如吃了藥一樣,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眼看就要撞到璿璣,隻見璿璣輕聲念到:“懸。”,隻見衝到一半的媼竟是僵直的立在了原地,動彈不得,隻能不斷咆哮著來表示他的憤怒。
璿璣眼中多了少許的不解,自顧自的問道:“到底是何人在暗處操縱?”四周看去,什麼都沒有,回答他的隻有不時吹過的風聲再無其他,媼怒道:“那個人類,有種你放開我,看你家大人不撞死你。”璿璣朝媼看去,眼中冰冷到了極點,殺意蔓延,嚇得他連忙閉上了嘴。璿璣道:“既然你想死,我怎麼會不成全你。”“狂”一聲輕呼從璿璣嘴裏發出。
媼眼中充滿恐懼,張開嘴像是要求饒一般,可是嘶啞著,什麼話也喊不出來。一股股怪力從四麵八方向媼而去,壓迫著他所在的那個空間,沒過多久,就隻看見媼的身體開始變形,四肢開始扭曲,緊接著,看見的是媼身體四處開始滴出血來,滴滴的落在地上,在這寂靜的時間裏顯得是那般的刺耳。
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後,楊溢之看見璿璣從義莊裏走了出來,麵色冷漠,走了過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楊溢之還是走過去問道:“老人家,怎麼樣了?”璿璣抬起頭看了看楊溢之,這時楊溢之注意到了他的眼睛,那是一雙黑色但是冰冷的眼眸。璿璣見是楊溢之,眼中的冰冷也漸漸散去,緩了一會才道:“那個東西被我幹掉了。”其實在璿璣出來的時候,楊溢之就大概猜到了結局,如今經璿璣親自說出來,楊溢之心這才落下。楊溢之感慨般說道:“若是那個怪獸跑了出去,也不知會有多少人遭殃。”璿璣看了楊溢之一眼,道:“這東西隻吃死人腦,並沒有太大的危害,隻是今日你看見略有不同罷了。”
楊溢之也沒在意璿璣所說的話,而是道:“結局不是好的嗎?那就不就好了。”璿璣略有深意的看了楊溢之一眼,道:“結局是好的嗎?真的是嗎?”楊溢之反而是疑惑起來,問道:“老人家,到底怎麼了?”
璿璣抬起頭看著天,已經是正午時分,突然間璿璣笑了,頭也不回的道:“變天了,該回家了。哈哈哈哈哈!”說罷也不管楊溢之,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眼前。
看著璿璣離去的方向,楊溢之念叨著他最後的那句話:變天了。抬起頭看著天,豔陽高照。楊溢之看著眼前被破壞的差不多的義莊,躊躇了片刻,咬了咬牙,走了過去。
出乎楊溢之意料的是,義莊裏此時雖然狼藉一片,可是卻看不到他先前所看到的那些屍體,更看不見本是龐然大物的媼。四處找了找,什麼也沒有發現,低聲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多想也沒有用,楊溢之隻是呆了片刻就決定放棄,朝外走去。
在楊溢之走了很遠之後,璿璣再次出現在了義莊裏,看著狼藉的一切,低聲道:“白。”話音剛落,就隻見以璿璣為中心四周的一切都被推了出去,地麵一下就幹淨了起來,看著剛才媼消失的地方,璿璣道:“也不知這個世界又要如何了,隻不過這次我這個老頭子就當一個看客吧。”說罷撫了撫自己的胡子,看著楊溢之離去的方向,璿璣忍不住道:“這小子是個太大的變數,要不要解決掉呢?”看著空地,璿璣又笑了,道:“多一個變數,也是不錯的事。老頭子我先回去睡一覺再說。”
起風了,吹過這個破爛的義莊,刮起呼呼的響聲,也不知,到底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