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愛的男人很快就要迎娶別的姑娘了,我卻不能有任何怨恨。”嘴角抽搐的淺淺一笑,突自的說著,倒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與麵前的陌生姑娘隻是初次相識,不知道對方到底為人如何,她沒在乎,因為現在她正好缺一個可以聽她吐露心中怨恨之言的人,這些情緒不發泄出來,她會憋成內傷的。
一旁的玄姻看著她,沒有回應,隻是聽她淡淡的述說著。
“我真的好愛好愛他,愛到成為刻骨銘心的痛,在我對****少女懵懂的時候,他那樣轟轟烈烈的闖進我的生命裏,在那裏生根發芽,現在還沒等到開花結果,就要被人連根拔起,那些根是長在肉裏的,是拔不出來的,隻是生扯的疼,難道他們看不見樹根滴下來的血嗎。”
玄姻的表情有些感同身受的悲傷,她聽得心裏也覺著難受,但是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同樣都是死在愛情裏的可憐人,誰也給不了對方能夠釋懷的安撫,她此刻能做的隻有這樣靜靜地聆聽,讓她發泄出來。
滔滔不絕的宣泄完,才長籲了口氣,伊離指了指她的繡床,“我好累,能借你的床休息會嗎?”
“當然可以,你好好睡一覺,睡著了心就不疼了,就不會被那些鑽心的傷痛控製了。”玄姻微微一笑,欠身出了房間,輕輕地給她帶上了房門。
躺在玄姻的床榻上,屋內的香爐中燃著嫋嫋的安神檀香,可是她的腦海中依舊一片混亂,頭疼欲裂,抱著被角抑製不住的捂著嘴痛哭起來,身體不停的抽泣著,讓人心疼。
哭了很久,玄姻的枕頭濕了一半,哭著哭著累了也就入睡了。在夢裏,她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拜堂,他拉著紅綢的一頭,另一頭是蓋著紅紗的他的新婚妻子,他從她麵前經過的時候,像是陌生人一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想阻止,卻發現自己的腳像是被膠水給固定在了地上動彈不能,嗓子也啞得喊不出一句話。她著急的直冒汗,一抬眼卻發現自己正站在崖邊的一塊搖搖欲墜的岩石上,身後就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他就站在她麵前,麵無表情,她高興地伸手叫著他的名字,讓他救她,他卻陰陰一笑伸出手將她往後一推,她就那樣筆直的直跌穀底,粉身碎骨。
“不要····”她嚇得驚聲尖叫,猛地睜開眼來坐起身,也著實嚇著了一旁的玄姻,玄姻立馬濕了條毛巾為她輕輕擦拭著額角的冷汗,“做噩夢了吧。”
伊離害怕的緊緊抓住玄姻的手,聲音又有些顫抖,“我夢到他把我推入了懸崖,摔得粉身碎骨。”
玄姻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脊背,語氣溫暖的安慰著,“別害怕,那隻是夢,不值得記起。”
玄姻端來了一些膳食,看著她吃了幾口,便欣慰的笑了笑。
夜晚,兩人像是多年的閨中密友一樣一同躺在一張床榻上,彼此訴說著一些自己的事情,聊到很晚,便相擁著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