靑樓風波已過,這並未影響侯藺兩家的婚事,一切還是按照原定日期進行。畢竟藺舟楊也不傻,這門親事得來不易又有何種利益他都是清楚的,不可能輕易就因為一點小事故就放棄了這麼好的政治合作。
東街挑了個臨街的麵鋪,伊離揉著饑腸轆轆的空腹,點了一份陽春麵正大口的吃著。“咦,這是哪家小姐的繡轎?”鄰桌兩個少婦指著一旁經過的轎子議論著。
“這個你都不知道啊,這是太傅府上素問小姐的坐轎,這條街是通往將軍府的,經常能看見她的轎子從這條街走。”另一少婦嘖嘖的看向那頂精致的坐轎,眼裏立馬顯露出欣羨的目光來,“你瞧著這素問小姐不僅生的漂亮,家世也好,又能擇個這麼好的夫君。這些都是一般人羨慕不來的福分哦。”
“這城裏傳著太傅府上會和將軍府喜結聯姻看來是真的哦。”
“那還有假,這素問小姐和侯少將軍打小就是青梅竹馬的情分,兩家人又是朝廷重臣,門當戶對自是不必說,這金童玉女佳偶天成的佳話看來又要欣羨很多閨閣待嫁之人嘍。”
幾人的談話嬉笑在伊離聽來卻是赤裸裸的諷刺,呆呆的看了一眼遠去的紅鸞繡轎,心裏頗不是滋味。往桌上扔了幾個銅板,便悻悻的跑了。
駕著馬兒狂奔在綠樹盈盈的郊外小道上,周圍風景快速的從身邊劃過,疾風吹落了臉上的淚,心裏卻覺得空蕩蕩的,周圍開始變得一片模糊,腦海中不停地閃過昔日支離破碎的影像,腦袋像是被人拍打過的暈眩,身體不受控製的從疾馳的馬背上摔了下來。整個人被摔出幾米開外,從坍塌的土坯上滾落了下去,人立馬昏厥了過去。
琉璃馬車慢悠悠的從西麵行駛而來,馬車內的李墨裔疲憊的伸了個懶腰,掀了車簾,看著郊外一片美景,心情大好。“洛叔,阿吉,在這裏停下吧,坐在馬車裏一路顛簸,渾身酸痛,我想下來走走。”
“好的主子。”阿吉一勒韁繩將馬車在路邊停下,李墨裔彎身下了馬車,活動了一下身體,“這次去益州辦事也有些時日了吧,不知道家裏一切可好,嗬嗬,梓斕應該會把一切都打理得很好吧。”
“王爺你這次辦理了益州的事情,聖上那邊也好完整複命,這次辛苦之後,聖上總要放你幾天假讓你好好休息了。”洛叔看著他略顯疲態的麵容,心疼的說道。
李墨裔笑了笑,調侃的說,“他哪裏會讓我休息,哪天不安排點事給我,就總覺得我像在白吃皇糧,你說哪有這麼對待自己堂弟弟的哥哥,就是見不得有人比他清閑。可憐了我這正風華正茂的年華,身邊到現在連個知心的姑娘都沒有,我可憐啊。”
一旁的兩人看見他有些嬌嗔的抱怨著,不禁發笑。
洛叔便借此多了嘴,“王爺你年紀不小了,王府也就你一個苗子,我想,老王爺和王妃要是還在世一定早就給你安排了好婚事了,實在不行等這次回到陵南城,我再給你尋摸著幾個大家閨秀。”
“別···,還是算了吧,我的洛叔我一切大小事洛叔你都可以給我操辦著,但是唯獨我自己的媳婦還得我自個兒選,就不勞洛叔費心了啊。”李墨裔急忙推拒。
每次隻要提到關於他成親的事,他都是這副態度,洛叔知道勉強不了他就不再說什麼了,畢竟這種事他管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