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樓內,樓上雅間裏,爽朗的笑聲不絕於耳,正中間圓桌旁頭戴氈帽身穿左紉長袍,兩邊梳著發辮的中年男人,兩隻手攬著兩個身穿薄紗,化著濃妝的花妓。花妓臉上是招牌的媚笑,聲音極其的纖細,“爺,您再喝嘛。”
“好,喝,喝。”張開嘴巴,極其享受的仰頭,讓花妓舉杯將酒水喂其喝下,咂了咂嘴,一臉的享受,看向對麵的人,“相爺這麼盛情闕闕,想必是有什麼事情要同本王講,說吧。”
司馬玉藤放下酒杯,臉上是無比恭敬的笑意,“王子這麼說就見外了不是,王子這次千裏迢迢、長途跋涉的從寶林國來到我陵南,那就是我陵南最尊貴無比的客人,下臣也是有義務好好為王子接風洗塵嘛。”
塔庫什見他這麼說,心裏頓時覺得滿足與舒坦,讓人將酒杯斟滿,舉起,“陵南的熱情款待,本王必定銘記於心,幹了這杯酒,我寶林和你陵南必是友盟長久哇。”
“幹。”兩人舉杯豪爽的一飲而盡。
司馬玉藤一抬手示意屋內的花妓退下,塔庫什見狀,不明所以的看向他,“相爺這是···”
司馬玉藤故作神秘的笑笑,喚巫曇上前,隻見巫曇從袖中抽出一封信遞上。
“王子,寶林既然與陵南同盟數年,兩國自是友誼長存,王子生性豁達豪爽,司馬玉藤很是欣賞與膜拜,很早就想結交王子您這個朋友,隻是下臣隻是一介寒臣,身份有別,定也不敢越了規矩。唉···”輕聲一句歎息,眼角仔細打量著對麵的反應。
“相爺這是說的什麼話,寶林既然和陵南是朋友,那和陵南的任何一個臣民都是朋友,再說了左相大人在陵南的身份地位,這個我都是了解的,能結識相爺這個知己好友,塔庫什也是無比榮幸啊。”
“能和王子成為朋友真是司馬玉藤幾世修來的福分,也不蒙王子嫌棄,既然我們成了朋友,那見麵禮自是不能少的。王子,這信封裏是見麵禮的清單,東西已經安排人送去驛館了,希望···希望朋友笑納。”嘴角一抹媚笑滑過,依他對塔庫什的了解,這些很容易引他上鉤。
手中拿著信封,塔庫什錯愕的看了看他,知道自己是上了他的賊船,這些原本就是他準備好了的,隻是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引他和他結盟。手中拿著這麼沉甸甸的‘情意’,想必日後定是成了掌握在他手中的把柄,好一個狡猾的老狐狸。但是沒有人會和金錢權利過不去,想著憑借司馬玉藤在陵南朝中的權勢,有他和自己結盟也未嚐不是一件一舉雙得的好事。
隨即正了正表情,爽朗的笑了笑,“司馬兄真不愧是出手闊綽,看重情誼的朋友,塔庫什很是喜歡。”然後低首,淺淺的一抬嘴角,“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塔庫什的地方,司馬兄隻管開口就行。”
“好,好,好。”一連三聲好,臉上也是極其的滿意與讚賞,讓巫曇不停的斟滿酒,兩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彼此也是心有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