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的刀劍相碰的摩擦聲在頭頂上空劃過,嚇得玄姻往後身體一軟,隻見司馬未恩其中的一個手下手中的劍應聲落地,整個人被踢翻兩米開外,蒙麵人手中的劍透著寒光,冷冷的立在兩人前方,斜眼看了看跌坐在地上的兩人,隨即環眼看了周圍的人,眼裏透著冷冽的寒氣,渾身散發著一股傲人的讓人不敢靠近的冷冽。
伊離驚呆的看著眼前的蒙麵男子,這麼強大的氣場,有些熟悉,但一時間還猜不到是何人,昨晚相救的蒙麵人是李墨裔,今天的這位又是誰呢。
“你是什麼人?膽敢跟我司馬未恩作對。”司馬未恩也被剛才突然地一抹黑影驚到了,冷眼看著他,隻覺得身影有些熟悉。
見他不說話,司馬未恩氣得一翻眼,“管他是什麼人,給我都殺了。”
護衛領命的紛紛握著刀劍又拚命的廝殺起來。蒙麵男子揮劍抵擋著,他襲擊對方都是用的劍柄的末端狠狠地擊打在對方的胸膛上,看來他並不想傷人性命。
這個人的武功極高,相府的這些護衛根本傷不了他,司馬未恩氣得直跺腳,慌忙喊他們即刻撤離。
蒙麵男子將劍插回劍鞘裏,看了眼她們,正好對上玄姻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看到他的身影這般熟悉,她就猜到了肯定是他。
她的眼神在告訴他,我知道肯定是你,巫曇的心一緊,攬過她的腰,轉身躍起施展輕功離去。
留下倒在地上的伊離一人,伊離艱難的從地上站起身,捂著生疼的胸口,剛才被那個護衛踢中胸口,他的力道很大,胸口像被撕裂般的疼,下手如此狠絕,看來這個司馬未恩真得不可小瞧。
用劍拄在地上,伊離艱難的拖著渾身是傷的身體下了山。
她必須要撐下去,她還要去王府找阿七,阿七應該正焦急的等著她呢。
下了山,伊離暈乎乎的走著,步履搖晃,身上全身都疼,像是要散了架般,隻可惜山下的路上此刻一個行人都沒有,她能不能撐著走到王府都成問題。
胸口一陣絞痛,伊離突地一口鮮血噴在地上,整個人如同飄散的落葉,歪倒在路中央。
見著前麵有人暈倒,炎雪檁加快腳下的步伐,趕到麵前慌忙下了馬。抱起倒在地上的女人,炎雪檁驚慌的張了張嘴,怎麼是她。
她的嘴角溢著血,胸前的衣服上也是血跡斑斑,臉上和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傷痕。炎雪檁心疼的抱起她將她抱上馬背,他騎得很慢,伊離緊緊地靠在他的身上,看著她的傷,炎雪檁皺了皺眉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才一日未見,她怎麼會突然受這麼重的傷倒在這裏。
將她帶回他居住的別苑,請了大夫過來給她診治,炎雪檁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她,急得一頭汗,她看起來傷的很重,臉上一直都是痛苦的神色。
“大夫,她怎麼樣了?”
大夫忙好,收拾著藥箱,“她的胸口受到了猛烈地襲擊,有點內傷受損,身上也可見多處受傷,應該是和人進行過猛烈的打鬥,身體有些虛弱,也所幸她的內傷尚未傷及到筋骨與內髒,休養幾天應該不會有大礙的,隻是身上的傷口雖然不是很嚴重但也要及時清理才行,我這就回醫鋪給她抓藥,一會讓夥計給你送過來。”
“謝謝大夫了,慢走。”
送走大夫,炎雪檁在床沿坐下,看著她的臉,她的麵色有些蒼白,額頭滲著細汗,鬢角的發絲緊緊地貼在臉頰旁,她正熟睡著,微微喘著氣,此刻麵色安靜多了,炎雪檁忍不住的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麵頰,就像那一晚,他在墨軒閣撫摸著畫中她的臉頰一樣。手指停在臉頰旁,遲遲沒有勇氣落下,看著她修長的羽睫微微閃動一下,他立馬又將手縮了回去。
眼前的女人是被聖上看中的人,他沒有權利存在非分之想,即使她並不把聖上看在眼裏,他也注定沒有權利走到她的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