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來過林府一次,兩人沒有多久便找到林府而來。木門依舊緊閉著,玄姻上前輕輕叩了叩門環,沒過多久門便從內打開。開門的是林府的王管家,王管家看到兩人並沒覺著奇怪,欣笑客氣的攘著兩人進府,“玄姻姑娘,你們裏麵請,少爺正在客廳等候。”
“你家少爺知道我要來?”覺著有些奇怪,玄姻不安的瞧了眼伊離,伊離緊緊跟著她,使了個讓她心安的眼色。
依舊還是那個府宅,還是那個客廳,還是那個在客廳等候的人,一切如舊,仿佛還是前幾日來時的情景,仿佛中間的這幾日不曾度過。
林紳瞧著她們進來,揚嘴一笑,招呼她們落座,眼神落在玄姻身後的伊離身上,“這位是伊離姑娘對吧,玄姻最好的朋友。”
伊離眉頭一蹙,眼神掃過一絲不安,隨即揚嘴淺笑一聲,“看來林少爺早已把我們打聽的很清楚了,果然心思縝密。”
看得出來她對他不太友善,林紳也不計較太多,轉而將眼神看向玄姻。玄姻將木琴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林少爺你怎會突然送這把琴給玄姻,您的這份心意請恕玄姻不能承受。”
林紳幹澀一笑,拂過琴弦,輕輕撩動幾個音符,“我送你琴,與你無任何關係啊,我喜歡聽你彈曲,你的琴壞了,日後我怎麼聽曲,與其說這把琴是送與你的,倒不如說是我為了自己的享受而順便給了你為我彈奏的工具而已。所以這把琴你理應接受。”
“那我也不能接受你的東西,所謂無功不受祿,玄姻也不能平白無故的接受你所贈的東西。所以這把琴我還是還給你,林少爺若是想聽曲,玄姻會自己備琴,您隨時來都可以。琴已送回,玄姻告辭了。”略一施禮,拉著伊離轉身離去。
緊繃的琴弦被輕輕撥動,幾聲清脆的聲音滑過,隨即一首久違的音律在房內盤旋迂回。樂音清揚,空靈,纏綿不絕。
玄姻立馬呆站在原地,瞳孔放大,水靈清澈的雙孔內閃爍著銀光,身後的樂音像附了魔咒一般讓她心髒麻痹一般的不能自已的難過。
伊離隻覺著這樂曲生動優美悅耳,也立了步子停下駐足聆聽,想不到這林紳竟是個懂音律之人,還彈得一手好琴,也算有些本事。轉眼瞧見情不自禁落淚的玄姻,伊離奇怪而驚慌的拉過她,“玄姻,你怎麼了?”
玄姻匆忙回過頭去,林紳瞧著她,嘴角一抹諂笑,隨即一曲未終,便當下收了手,樂音戛然而止,房內又恢複了平靜。
“你怎麼會彈奏這首曲子的?”玄姻兩步上前,身體往旁邊一歪,緊靠著桌沿,神色複雜急迫。
就知道她聽到這首曲子一定會留下,林紳得意一笑,緩慢起身,雙手負於身後,“這首曲子三年前那麼聞名,林某會彈奏又有何奇怪。”
“是嗎···三年前原來你就聽過···”玄姻低垂著眼,語氣暗淡下來,隨即抬眼瞧著他,“那為何你那一日還要求玄姻為你彈奏這首曲子。”
“我即使學得再像,也完全學不來玄姻你的琴魄來,再說了這首曲子想必玄姻你是帶了屬於你自己的情感來演奏的,別人又怎能及得上你親自演奏的萬分。”
瞧著他倆意有所指,不太猜透兩人話中意思,伊離疑惑的湊近玄姻,“怎麼了,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啊,玄姻,剛才那首曲···?”
“是《陌戀》,這就是文其三年前為我所作的曲子《陌戀》。”玄姻神色有些哀傷,本以為早已經塵封的曲子,沒想到今日還能再聽見,而且還是出自旁人之手所演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