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紙上的畫像栩栩如生,靈動如真人,司馬玉藤不禁有些驚歎,“確實是很棒,看炎畫師這畫技,畫齡定是不少於十年以下吧。”也頗懂畫藝的司馬玉藤一眼便能看出作畫者畫工的老道。
“相爺果真是眼神獨到,竟能看透雪檁的畫齡,實不相瞞,雪檁十歲起就跟師父正式習畫,如今習畫已十年有五了。”
“畫了十五年畫了啊,難怪。”司馬玉藤略有意的點了點頭,“你年紀輕輕,沒想到畫齡竟比一般作畫者還要長,如此定然前途輝煌啊。”
“相爺謬讚。”炎雪檁謙敬的拱手回謝。因為是同是作畫者的敏感,炎雪檁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雪檁見相爺似乎對丹青墨畫頗有了解,不知道是否也是擅長習畫之人呢?”
當官這麼多年了,也沒人問過他這個問題,因為自當官之後就沒有再作過畫了,司馬玉藤微微一笑,“年輕的時候喜歡隨意寫寫畫畫,但是後來遇到事故手受過傷,便不能再畫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神傷,但也隻是一閃而過,畢竟這個人在官場混戰多年,有些內在情緒是不會輕易暴露在外人眼中的。
炎雪檁還不知司馬左相有過這種過往,不過也不再問太多,畢竟不是他這種身份該多問的事。
司馬玉藤又笑了起來,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很難得的,今天一直笑個不停,“炎畫師為小女畫得如此美妙畫像,本相定要好好答謝炎畫師,剛才特命人擺了酒宴,炎畫師請吧。”
這相爺還請吃飯啊,炎雪檁受寵若驚,但是定然不能回絕,便點點頭答謝一句,隨著去赴了酒宴。
相府內設宴,定然排場不小,偌大的圓桌上美味佳肴,瓊漿玉液,一旁還有兩三個隨時伺候著倒酒的丫鬟。
屋內站著打扮華貴的婦人,看穿著和氣質,應該是左相夫人了。
司馬玉藤及時給炎雪檁介紹了夫人,炎雪檁立馬禮貌的行禮。
曾天琴上下打量著麵前麵容白皙幹淨的大男孩,笑了起來,“果真是生得一表人才,又畫技卓絕,如此佳郎可真是要令不少女子傾心吧。”曾天琴也沒有太見外的開著他的玩笑,令炎雪檁有些不好意思的連連拱手謙虛不敢當。
看他羞紅臉的樣子,司馬未恩春心蕩漾的,更加覺得他很可愛。
與左相一家同桌吃飯,總覺得有些別扭,他與左相和夫人這是第一次見麵,與司馬未恩雖然見過兩次麵,但都不是很熟絡,如今聚在一起用餐,必然覺得多有不慣,吃得也不安生。
司馬未恩一點也不矜持的頻頻的盯著炎雪檁看,炎雪檁不好直視,就低著頭吃著菜。
司馬玉藤覺得很難得把他邀請過來,而且又是女兒鍾意的人,此次請他入府,也就是想仔細的了解了解他,看看能否配得上自家女兒。
“聽炎畫師所述,今年已二十有五了啊。”司馬玉藤放下酒杯看著他。
“回相爺,下官今年確實是二十五了。”炎雪檁雖然對相爺詢問自己的私事有些奇怪,但也都是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