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夫人曾天琴來了書房輕輕敲了敲書房的房門,“老爺,你在書房嗎?”
司馬玉藤一聽到夫人來了,趕緊把東西塞進匣子裏,關了匣子,把匣子往書桌一角推了推,慌張用畫軸蓋上,衝門外回應了一句,“我在書房。”
曾天琴立馬推了門進了屋,端著一盅冰糖雪梨水走過來,麵上帶著溫和的笑,“天氣漸熱了,給你熬製了冰糖雪梨水你喝些,好降些火氣。”她把碗盅放在他的書桌上,給他倒了一小碗遞給他。
曾天琴看見桌子上比較亂,畫軸也是淩亂的散在了桌子一角,便伸手去拿開畫軸要卷起來,眼尖的看見了畫軸下放著的小匣子,“這是···”
司馬玉藤緊張的去拿過匣子,“這裏不亂,夫人不用收拾了。”
曾天琴看著他緊張的抱著那個小匣子,很奇怪疑惑的看著他,“老爺抱著的匣子裏裝的什麼啊,老爺這麼緊張它,莫不是老爺新得了什麼寶貝,不肯跟我分享啊。”曾天琴雖然不太高興剛才老爺明顯防著她的舉動,不過還是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玩笑一般的問了句。
司馬玉藤把匣子順手又放在了麵前的桌子上,“不過是給朝廷同僚準備的稀罕玉器,剛才見夫人要收拾桌子,怕把它碰落在地摔碎了,所以緊張了些,夫人莫怪。”司馬玉藤對她這個妻子其實還是很客氣的,而這個夫人又是個溫婉嫻靜的人,平時都是悉心打理著他的生活,不怎麼去過問他太多事,也很會說話,對他也是真的很好,司馬玉藤就也非常的疼愛她,雖然心裏隔著一個永遠抹不去的璟娘。
“原來是給老爺的同僚準備的玉器禮物啊,那可千萬得注意了,可不能摔著,老爺你也是粗心了啊,如此易碎貴重的東西就不要放在這麼顯眼危險的地方了。”曾天琴笑著說了一句看似指責卻更多撒嬌一樣的話,然後又笑了笑,“那老爺盡快喝了這冰糖雪梨茶吧,我去後院看看兩個孩子相處的怎麼樣了。”
司馬玉藤點頭一笑,“夫人去吧,等我喝了湯茶,隨後也去瞧瞧去。”
“好,那我先去了。”曾天琴轉身便出了書房。
夫人沒繼續追問匣子的事,司馬玉藤放心的鬆了口氣,當年他和璟娘的事她都是知道的,也介懷過,後來下嫁給了他,也就安心的沒有再過問過,如今夫妻二人安安穩穩的一起攜手度過了大半生,又生下了未恩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兒,也就沒什麼遺憾了,若不是得知璟娘為他生過一個孩子,此生除了對璟娘有些歉疚,其實也真的不怎麼遺憾的,可是現在知道自己有過一個兒子,現在這個兒子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他原本平靜的三口之家變得不再平靜,他無法安然享受這種天倫之樂,他的兒子或許還漂泊在某個地方生活窘迫,不找到他,他始終無法心安,也對不起他。
他欠璟娘的太多,要還也是把一切都償還在那個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