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在相府內的宮中禦醫第二天一早又來了一趟炎雪檁所在的廂房,檢查了他的情況,又為他重新上了藥包紮了。
“何禦醫,雪檁他今日的情況如何?”司馬玉藤有些著急的詢問禦醫。
何禦醫有些笑著點點頭,“相爺放心,這炎畫師看著弱弱的,不過身體素質卻比一般人還要健壯呢,傷得這麼重居然都能挺得過來,也所幸他的求生意誌很強,也是年輕,所以,多加休養,定能挨過此劫。”
“好好好。”司馬玉藤從禦醫口中聽到雪檁沒什麼大礙了,才終於放下心來。
何禦醫也沒有多問左相為何會如此關懷炎畫師的安危,這不是他一個禦醫該問的事,隻是收拾了藥箱,“相爺,若沒有其他吩咐,下臣先回宮複命了,炎畫師已經沒有危險的情況了,若當真出現異常情況,相爺再命人通知下臣。”
司馬玉藤也不便久留宮中禦醫在此,便恭送了他,“好,那何禦醫慢走,府內會安排馬車護送禦醫回宮。”司馬玉藤對他格外的客氣,匆忙命令管家護送何禦醫,並重金酬謝。
何禦醫走後沒多久,司馬未恩和曾天琴就來了,曾天琴手中端著藥盅。
“爹,雪檁哥哥怎麼樣了?”司馬未恩一進屋就趕緊直奔炎雪檁的床榻查看他的情況。
“禦醫說他沒什麼大礙了,多加休養很快會痊愈的。”司馬玉藤回頭看著端著藥盅過來的夫人,“夫人,端藥的事交給下人就好了,沒必要你親自來。”
曾天琴欣慰的笑笑,“沒關係,我說過會好好照顧他的,讓下人來,笨手笨腳的,我也不放心。”
司馬玉藤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炎雪檁突然咳嗽了兩聲,咳得胸腔疼,便伸手捂著胸口,微微睜開眼來,看著屋內同時湊過來的三張麵孔,“相爺,未···”他話還沒說完,又咳了一聲。
司馬玉藤緊張的趕緊去捋捋他的胸腔,“你剛好,別多說話了,免得扯疼了傷口。”他又趕緊將他的上身微微扶起,給他身後墊高了枕頭,“既然醒了,那趕緊把藥給服了吧。”他徑直端過藥盅,用勺子舀了一勺藥要喂他服下。
炎雪檁錯愕的看著他,“相爺,這···怎麼使得。”他愣愣的看著左相遞過來的湯勺。
司馬玉藤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可能嚇著他了,便笑笑,“你是救了我們父女性命的人,所以我想感謝你,來,把藥喝了。”
他的堅持,炎雪檁也不好再拒絕了,而且自己現在也沒有抬手吃藥的氣力,便不好意思的張嘴吃下他親手一口一口喂下的湯藥。
這種感覺很奇妙,從小到大,喂他吃藥的人隻有師父一個,師父死後便沒有人再會這樣對他,也沒有人再會疼愛他,師母雖然不討厭他,但是一直對他的態度也是淡淡的,畢竟他不是炎家親生的孩子,即使是隨了師父的姓,也始終成為不了真正的炎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