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衣的劍刺進他的胸膛之前兩個人同時聽到劇烈的爆裂聲,小屋轟然倒塌,大團大團的火苗四處炸開,一條雪白的人影以讓人難以想象的驚人速度衝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條丈長鋼鞭,鞭梢搭上那半截斷劍牢牢繞住。
紫衣隻覺一股巨大的力道至劍上傳來身子跟著猛地一震,連忙凝神,內力徐柔的走遍全身灌注到劍尖與其相抗。
與她的所不同的是對方的內力並不是很雄厚隻是一擊之勢迅猛有力才會產生如此強大的震懾力。
劍勢被輕輕一帶貼著肖遙左肩擦過去,紫衣豁然抬頭凝視宛如飛仙般的白衣女子,奮力想把劍收回去卻似黏在了上麵一樣兩人互憑內力僵持不下,長鞭翻飛帶著紫衣如風蝶一般的左右上下跳躍。
激起的塵土密封了肖遙的視線,他看不見激鬥的兩個人隻能聽見連綿不絕的衣袂破空聲和金屬互相摩擦的聲音,他掃了一眼一旁痛苦呻吟的烏蜥,坐下來慢慢調理內息。
沒有人察覺到,就在他們激鬥的時候邪惡的紅色毒物已經悄然的彌散到各個角落。
地上的五彩蛇隻剩下一段段幹枯的脊椎骨,泥土表麵留下了一層灰暗的膜狀的東西,顯然有什麼液體滲了進去。
盡管隻有小段的骨頭卻已經能看出它們臨死前一定受過無比的痛苦,連脊椎都詭異的扭曲,像一隻隻醜惡的蜈蚣,暗血隱在它們的身上烙下了永恒的印記。
殷落落的鞭法剛柔並濟,既能以柔克剛遇上輕靈如水的女子式的劍法卻也能以沉猛剛烈的氣勢占據主動克敵製勝。
同為女子,紫衣卻顯得要徐柔的多,她的劍法溫柔而不失淩厲,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殺機四伏,而且出手很快往往對手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以肖遙對這兩個人的了解實在不好斷言誰高誰低但他心裏隱隱的有些擔憂,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江湖閱曆肯定不如老練的色衣殺手,在敵對雙方勢均力敵的時候經驗往往就是製勝的關鍵。
憑著空氣中細微的波動,在靜坐的同時肖遙心中的擔憂又加上了一成。
人影在眼前一閃而過,他看見原本清麗出塵的孔雀公主完全換了一副模樣。頭發亂亂的披著,衣衫汙穢不堪臉上布滿灰塵。空氣中飄散著燒焦的味道。
暗紅色的毒氣繚繞在四周卻並不近身隻是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透明而寬闊的霧氣像絲綢一樣的懸掛在半空,從上至下把他們包裹的嚴嚴實實,身處其中的人卻似根本沒有察覺。
鞭與劍的戰鬥還在繼續,也不知是不是被炙熱的火焰激起了心中的悲苦和回憶,殷落落的腦海裏浮現出父親的模樣,也就是在幾天前他離開她至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
不願相信最親近的人的離去,她抱著一點殘存的希望四處打聽父親的下落盡管她明白事實是殘酷的但她卻始終無法接受,直到昨天她又意外的看到了他。
他被人縛在市場的石柱子上,麵色憔悴,衣衫破敗,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英姿。
有那麼一刻她忍不住就要衝出去把他蒼老的身體抱下來,紅衣出現在西麵的小樓裏,火紅的頭發在窗前一閃,眼裏射出陰冷的光。
房屋環繞,幾個半開著的窗前探出烏黑的箭頭,指向他的咽喉。
殷落落心裏很明白,紅衣要的是靈芝,他卻不知道美麗的孔雀公主也有她的苦衷,她多懷戀父親的大手扶過她的頭發時的感覺,她盡力去彌補自己為他為這個家族所帶來的不幸和災難,可是!可是什麼呢?她無奈的笑笑,命運總是愛捉弄人,她劫靈芝是為了治好父親多年的內傷到頭來卻陰差陽錯的用它救了一個她根本不認識的男人,而這個男人還傻傻的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她心底隱埋的另一個男人又在哪裏呢?他身上的鞭傷好些了沒有,她很想再見他一麵,無論結局怎樣都不用再後悔,也許在天之涯的某個地方他也在想著她吧,她這樣安慰自己,雖然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此刻,在不遠的地方有一雙深情的眼睛,朦朧中她似乎看見那雙眼睛裏閃著難以琢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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