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偷,卻向聲明顯赫的殷三王挑戰。不說別的,單是這份氣魄就足以讓大多數人自慚形穢。
“他一定死的很難看。”
殷落落臉上的肌肉繃緊,道:“大多數人都會這麼想。”
肖遙驚訝的張大了嘴:“你的意思是他並沒有敗。”
“沒有人知道,那是十五天之後的事了。”
“他得勝就意味著你會得到愛情。”
殷落落道:“可我同時會失去我最愛的父親。”
“也許並不會像你想的那樣,也許你可兩者兼得。”
“人生不會循著你的思路發展。”她笑了:“就像你,糊裏糊塗的就被人追殺幾次都差點沒命,在此之前你肯定想不到吧。”
肖遙不置可否的應了一句。
“十五日之後,飛鳳樓。”她說,“我想他一定不會失約的,而且會很準時。”
“你好像在盼望那一天。”“誰說不是呢。”
“問你一個問題。”
“說。”
“你希望他們誰勝?”
殷落落看了他一眼,道:“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
肖遙也不再問了。
因為他看見那個白衣男子向他們走過來。
身後跟著幾名女子,皆是長劍環腰,眉宇冷然。
肖遙道:“看來不隻紅衣想要找我們麻煩。
殷落落道:“你覺得他們會是什麼人?”
肖遙道:“想要殺人的人。”
白衣男子腰間依舊掛著那柄碩大無比的刀,走起路來一搖一晃。
他的手卻沒有搭在刀柄上,而是自然的垂在腰間。這說明他並不想用刀,至少不想自己用刀。他的身後就跟著好幾把殺人利器,他知道她們絕不會手軟。盡管她們看起來美麗而可愛。
殷落落道:“像是川中唐門弟子。”
肖遙道:“最拿手的武器是鶴形鏢。“
殷落落道:“何以見得。”
肖遙道:“一般用鶴形鏢的人總習慣用右手中指扣住鏢環,他的中指是全身唯一顯得粗糙的地方。”
殷落落道:“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肖遙嗯了一聲。
殷落落道:“你身上的血跡是這麼回事?”
肖遙道:“三隻狗追著我咬。”
殷落落道:“你好像說過了。”
肖遙道:“既然說過你為什麼還讓我說?”
殷落落道:“我可沒跟你開玩笑。”
肖遙道:“難道你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嗎?”
殷落落道:“我隻知道狗沒事兒不會無緣無故的咬人。”
肖遙笑道:“我偏偏就碰上了,而且是三隻,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
殷落落嗔怒道:“有趣的事我根本一件也沒遇上過,那三隻狗現在在哪兒?”
肖遙道:“被我打跑了。”
殷落落奇道:“你剛才還說你自己被追著跑。”
肖遙道:“沒錯,不管怎樣現在我屁股後麵沒有狗。”
殷落落道:“我屁股後麵好像有幾隻。”
肖遙道:“我一定把追我那幾隻捉來給你當下酒菜。”
殷落落道:“你最感興趣的東西就在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