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栒? 回家(1 / 2)

說是十點鍾見麵,但說實話沒人能忍到十點鍾。宋安淮已經顧不上什麼了,徑直從公·安·局往外走,善後和通知別人什麼的隻能有暫且算得上是靠譜的穆連夏處理。

那個人口中的安自然就是宋安淮的姐姐宋安柔。宋安柔的家穆連夏沒去過,宋安淮在掛了電話之後就直接帶著穆連夏趕去了已經很久沒人去過的宋安柔的家裏。

宋安柔的家應該算是偏僻了。雖然說不算是在鄉下,但是也差不離。她身體不太好,需要靜養而又喜歡安靜,這個地方便是她自己選的,算是別墅區,可風格等等一係列都是她自己的設計,近乎是一手包辦的。

宋安柔是個很獨立而且很優秀的女子,宋安淮提到自己姐姐的時候都是一副憧憬崇敬的樣子。穆連夏跟著看起來就不太對勁的宋安淮一直走,看著他顫抖著打開了那扇封存了不短時日的大門。

自從宋安柔去世之後,宋安淮就沒有再來過這裏了。他有時候會去墓上看看姐姐,但說到底,大多數時候還是要往前看的,記得惦念,卻不是時時刻刻都想著。

房子的門被打開,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音。穆連夏抿抿唇,跟著宋安淮走了進去。

沙發上蓋著白布。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別的心思,伸手把布揭了,一同在沙發上坐下便沉默了。

好一陣子,宋安淮慢慢轉頭看向穆連夏。他的眼中滿是血絲,整個人顯得格外得頹廢:“連夏,我沒有想到過……我一直是當思思的爸爸是死人的。”

穆連夏握住他的手。

“他消失了那麼久……那麼久……思思都這麼大了,他到底為什麼,為什麼要再出現?我不知道……”

穆連夏有些心疼。他這段時間也沒有休息過,他也擔心思思,但是他自己也很清楚,他和宋安淮承受的也是不一樣的。說白了,他也在怨恨,那個不知所謂的思思的爸爸,到底是出來幹什麼的?攪局吧!

兩個人都不想再說什麼話,兩隻手僅僅地握著,沉默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而等到十點鍾將近的時候,宋安淮已經坐不住了,不斷地在地上踱步。穆連夏也盯著手表上的指針滴滴答答,然後抬手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宋安淮就在離著門最近的地方,連敲門聲都沒停止,他就打開了門。

穆連夏也站了起來,跟在他的身後。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看起來歲數不算太大的人,黑發及肩,戴著副墨鏡,一身考究而又風騷的白西裝,身後還跟著看起來就不太好惹的大塊頭黑衣保鏢。

“你好,”他的聲音和手機裏聽到的差不太多,帶著點稍微有點別扭的口音,“你可以叫我雷銘。”

銘?

宋安淮嘴角抖了抖:“我不需要知道你叫什麼,思思呢?”

“他的名字是安德魯,”那個自稱雷銘的人順手摘下了墨鏡,露出了一雙和思思的眼睛如出一轍的雙眸,除了五官稍稍有點深邃外和東方人沒什麼區別,怪不得思思混血的感覺一點都不明顯,“這些年謝謝你們對他的照顧,但是我想他還是和我一起比較合適。”

“合適你媽·逼!”宋安淮上去一步揪住了那個人的衣領,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體型也差不離,這個造型其實是有些可笑的。雷銘身後的保鏢剛想動,卻是被顧主抬抬手阻止了。然後他慢條斯理地把宋安淮的手拉了下來:“別這麼激動,我們不是這樣你死我活的關係。”

穆連夏本來還沒打算說話,畢竟他對那些過去的事情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可是看著宋安淮現在的樣子,估計他不說話就沒人能說了。

“雷銘先生,”穆連夏斟酌了幾秒,“我想問你,你知道……思思的全名嗎?”

那人斜瞥了他一眼:“是安德魯。你說的是,宋思銘?”

穆連夏點頭,一字一句話語清晰:“你的名字是雷銘,而思思的名字是思銘,他的名字是他媽媽取的。我想你來自國外,雖然中文說得不錯,可能不太理解具體的意思。思思的名字的意思,可以說是,他的母親,在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