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像丁朗這樣的人哪是我一句沒什麼就能打發的,他的眼睛早就開始在人群中搜索了起來。
我卻不想讓著莫名味道破壞了我和他今天的心情,拉著他就跨上了他那輛紅色的機車。
“你們都享受過這輛機車的感覺了,好歹讓我也感受一下。”
“那你可坐穩了。”
發瘋一樣的感覺,我覺得整個世界都跟著瘋狂起來,我的心好象就快從嘴裏跳出來了,咬緊牙關死命摟著他的腰。
他開著車朝過了一輛又一輛的車,我得意地朝被甩在身後的車豎中指,哈哈,很多本來騎地優遊自在的跑車和摩托車都發起火來,開足馬力朝我們衝了過來。
我在他腰上用力捏了一把,“快開,要不然我們會被抓住的,哈哈!”我的聲音被風吹地支離破碎,我不確定他是否聽到,但我感覺車的速度又提升了。
我哈哈大笑,沒有人能超過我們的,看著他們沮喪的臉,我知道我們又一次勝利了。
可惜……
“媽的,是誰啊!”
我吼了起來,一輛黑色貴氣而威風的跑車忽然出現在眾競爭者之中,像一道閃電劃到我的眼前。
雖然我很不喜歡用上麵兩個字來形容他的車,但事實抵製了我的私心,那輛車散發著一股淩然不可欺的氣勢。
顯然,丁朗也發現了有人竟然可以和我們並駕齊驅,他又一次大開油門,帶著我向前麵衝了過去。
當我們以為自己已經甩掉它的時候,車又出現了,現在我更覺得他是一抹孤傲的遊靈,陰魂不散。
我試圖要看清駕駛它的人,可是車身的黑色玻璃關地嚴嚴實實,我根本沒辦法看清那個超越我們的人是何方神聖。
忽然風裏帶來了丁朗的吼聲,“坐穩。”
我還沒將坐穩兩個字消化,機車忽然一個急轉彎,將我們帶進了一個岔道裏。我轉頭向後望去,那輛黑色的跑車帶著慣性向前衝了去。
我還咀嚼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丁朗已經開著機車駛進了墓地。
“是你的惡作劇引起的,還是有人一直在跟蹤我們?”
我看看他,又低下頭,“說不上來。”
“你發現了什麼?”
“沒有啊?”
“剛才出校門的時候。”
“我……我隻是聞到了一股很熟悉又很不熟悉的味道而已。”
丁朗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一直皺著眉頭。
“以前遇到過嗎?”
“似乎有過,但是好象在很久以前。”
他沉默了一會兒,慢慢說道,“那今天很可能就是來者不善,我們以後無論什麼行動都要更加小心了。”
我和他慢慢走到了要祭拜的墓前,我從包裏拿出了小點心,丁朗拿出了幾根香,我們看著照片上白發蒼蒼的老頭,忽然就心無旁羈了。我們答應過老頭,會每到這個時節就來看看他,是最誠心的看,因為他已經沒有親人活在世界上了。
雖然最後我們沒有完成任務,但是他依舊把所有的錢都交給了我們,但條件是我們必須在他死後每一年都來祭奠他,他不想死後連個來看他的人都沒有。然後在看了第二天他的仇人死於心髒病的報道後,他選擇了從自己的房子頂上飛身而下。
一個決絕的選擇,但我真的挺喜歡這個老頭的,他給我帶來了久違的溫情和嗬護,對了,他還給我買過很多最漂亮的衣服,這讓我在以後求學的過程中一直可以得到很多豔羨的目光。
“你說他會氣我們嗎?”丁朗忽然問我。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他的仇人不是被他買凶殺掉的,而是病發死的,他也許會覺得便宜了他。”
“不會啊!”
“…….”
“因為我告訴他,那個人是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殺掉的。”
我感覺到了丁朗驚訝的目光,對不起,我真的忘了告訴他,我在看過第二天的報道上死者和他兒子的照片後才發現,那個屋裏的老頭竟然就是我們要殺的人,那個嬌小的女人稱高瘦的男人為少爺,那麼當然屋裏的老頭是他父親。我還記得那一回頭的死寂,那個敞開的門裏發生了什麼,知覺告訴我,那個人死在了自己的兒子手裏。
我衝著丁朗傻笑,“我亂說的,隻是為了安慰他。”
我不想跟他解釋,我很懶,那件事又太混亂,真要解釋起來一定麻煩地要死。
反正現在……好象是一個回憶的閃回,我的記憶仿佛被一顆小石子打碎了平靜湖麵,那一陣奇特的香味,還有那回頭的一瞥,全都浮上了我的心靈之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