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這裏的生活很無聊,長時間的無聊讓我開始產生迷茫,我想他是不是試圖把我改造成一個無欲無求的傻女人。這倒是一種很奇特的虐待方法,也許在以後的日子裏我可以試試。
我摸著他烏黑的長刀,這把煞氣的刀比普通的刀長地多,橫擺在地上,特別的紮人眼。隻是它煞氣歸煞氣,卻沒有血腥味。我撫著它冰涼的刀身,沒有喝過血的刀,再好也不過是塊廢鐵。
我仰麵躺下,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這寬敞的武房現在拿來給我打滾,是不是有點浪費。我拿起刀扔在地上,扯開嗓子喊。
“喂!保鏢!我能去街上玩玩嗎?”
“先生不同意!”
天殺的,又是這一句,從早上起,我已經提過大大小小無數的要求了除了吃飯看書被批準了之外,其他所有的要求換的就是這同樣的一句話,竟然連語氣都是一樣的。
“你都沒問過他,怎麼知道他會不同意!”
“……”
他沒話說了,或許是在考慮怎麼回答我。
“你連日文都不懂怎麼上街。”
“那你不是懂……”
這麼醇厚、字正腔圓顯然不是那個饒舌頭的保鏢。
武房的門被拉開,他很威風地站在門口,早上出門是換的西服已經換上了黑色的和服。
“很悶嗎?”
“你什麼時候告訴我答案?”
“你是想上街還是知道答案!”
“當然是答案!”
“那就不能上街了。兩者隻能選一。”
靠!這是什麼規矩!他又想耍我是怎麼的?
算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拉了拉衣服,很嚴肅地看著他。
“我們打個商量,答案我也不想知道了,你放我走吧!”本來我們也沒什麼恩怨的。
“我是該說你傻呢,還是太過聰明呢?”
“你想怎麼樣?就算要砍頭,總也會有個理由吧!”
“理由?理由就是……我沒有打算過放你走。”
“不放我走?怎麼?你還想養我一輩子嗎?”
“這個主意不錯!”
他媽的!他簡直就是個無可就要的混蛋。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養我?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可不相信一個陌生人會平白無故地要求養我。”
他豎起了食指在我眼前左右來回搖晃,“你真的不是個好孩子,說著說著,就想進一步地探聽秘密。”
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就是想知道我和他的關係,我知道我和他之間一定存在著什麼,現在他給我好吃好喝好住,就像養豬似地養我,有點理智的人都知道這裏麵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的腦子不能消停一下嗎?怎麼弄地好象全世界的人都要謀害你一樣。”
他湊地我太近,那股香氣直竄我的腦門,他的眼睛忽然閃爍起來,我有點暈,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
“我並不是你養父,不需要你為此貢獻出什麼。”他在奸笑,我知道,他的笑容不懷好意,“現在的我可以用任何一種身份養你,兄妹,父女甚情人。”
釋澤也,一個日本人,和我有著不明的關係,不過其實和他沾點親帶點故的也不錯,隻是因為他的雄厚背景。
一個傳奇性的家族,一個傳奇性的人物。從他父親開始直到他,都是這樣,釋家的每一個領軍人物都有著不凡的氣概和魄力。
在晝與夜之間交替著黑與白兩種不同的身份,和善的企業家和血腥的殺戮者。
我還記得我十歲的那個夜晚,我恐慌地站在牆邊,看著一切慢慢發生,女殺手,男霸主還有一個麵無表情的男人,一扇搖晃著的門,和一場不為人知的血親殺戮。
一個弑父的男人,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這是我們家族的傳統。”
果然是變態的家族。
“殺了上一任才能坐上頭領的位置,就這樣循環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