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香比手畫腳的道:“姑爺滿臉的胡子,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他身邊的人也都一樣,看起來像是從山裏出來打劫的盜匪,真的好可怕,還好他的眼睛很漂亮,聲音很溫柔,老爺確定不會有錯,要不絕對不敢放他進來。”
嚴明嵐唇角抽動一下,這與新郎官沒有親自來迎娶的狀況好像差不了多少。
“姑娘,時辰差不多了,要蓋上紅蓋頭了。”桂嬤嬤為她蓋上紅蓋頭,擋去所有的視線。
嚴明嵐深吸了口氣,平靜下來,盜匪也好,笑話也罷,這都比不上他依約而來。從今以後,她有了自個兒的家庭,有了要一生守護的人。
無論如何,嚴明嵐終於嫁了,至於秦豫白究竟搞得多狼狽,她隻有在揭開紅蓋頭的時候瞥了一眼,不過新娘子要嬌羞,她不好一直盯著秦豫白,因此當她能夠仔細看他時,他已經收拾幹淨,恢複以往俊美優雅的模樣。
“豫哥哥,你有沒有受傷?”嚴明嵐不忘了幫他檢查身上的“戰況”。“我沒事,嵐妹妹是不是很擔心?”秦豫白不著痕跡的將嚴明嵐撲倒在床上。
“我相信豫哥哥。”這會兒當然不能承認她很擔心,男人啊,不管他是什麼性格,他喜歡聽到的是肯定,絕非懷疑或否定。
“若非你的輿圖,讓我可以事先在退路設下埋伏,單憑幽州那些駐軍,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還好引蛇出洞的計劃順利,再配合詳細的輿圖讓他能夠事先掌握局勢,要不他還困在幽州無法趕回來迎親。
“豫哥哥已經逮到人了嗎?”
“我已經交給皇上了。”
“皇上要如何處置此事?”
“這是皇上的問題,我們不用管太多了。”
“……豫哥哥,我覺得很熱,你呢?”因為某人眼中釋放出來的情欲太強烈了,嚴明嵐終於意識到自個兒被某人壓在身下,先前遺忘的緊張這會兒全回來了。
“這原本就是一個熱情如火的夜晚,你當然會覺得很熱,我也是,已經準備好被你燒起來。”秦豫白越說越興奮,眼中閃爍著異常妖豔的光芒,這個令人期待的一刻終於來了。
“……豫哥哥?”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眼前的人好像變成了死變態……不會吧,這是在玩她嗎?
“我當然是你的豫哥哥。”秦豫白低頭在嚴明嵐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她吃痛的叫了一聲,“我去了一趟幽州,你就將我忘了,你膽子還真大,要我修理你嗎?”
嚴明嵐忍不住皎牙切齒,“你這個死變態,不是說你會對我很好嗎?新婚之夜就對我大小聲,你真是了不起。”
“誰教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丫頭忘了我。”
“我不過是喊了一聲豫哥哥,有何不對?難道你不是豫哥哥嗎?”她突然發現喊“死變態”好像很能取悅他,也許內心深處他也自認為是一個變態的存在,深怕她不能接受,甚至害怕她忘了他所擁有的這部分人格,因此當她喊他“死變態”,他反而有了存在價值。
說白了,他是怕她厭惡他,他可能一輩子都會擁有兩個人格,其實,這又如何?在她眼中,他就是一個心靈受了傷的人,需要更多的愛和付出。還有,她很想告訴他,其實她感謝老天爺,多重人格的記憶斷層也有可能伴隨著強烈的頭痛,所以,至少他的腦袋瓜沒有放著一顆不定時炸彈。
秦豫白頓時舌頭打結了。
見狀,嚴明嵐可得意了,終於讓她在嘴皮上占了上風,於是忍不住對他耍狠的道:“以後你敢再亂咬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哦!”
“如何不客氣?你要咬我嗎?”
“是啊,在你身上烙下記號,以後你隻能屬於我,若是敢招惹別的女人,你就死定了,知道嗎?”嚴明嵐凶狠的舉起右手。
秦豫白卻是歡喜的笑了,“好啊,你咬啊,從頭到腳每一寸都不能放過,最好教別人一碰到我,我就會想到你,想到你如何在我身上折騰。”
前一刻她還想讚賞他是一個大方的男人,可是他越說越不堪入耳,她不得不承認一件事——他是高手,她不過是三腳貓,想跟要他鬥根本是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