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在,最愛江應年的那年,失憶了。好友林煙在我耳邊喋喋不休,數落我,算算,你追江應年時,做過的舔狗之事,你說你對他一片癡心,可人家當你是擺設。最後歎了口氣,點了點我額頭,可別再追著人家我微微遲疑,問:江應年是誰?話音剛落,吱呀一聲,病房門被人推開白襯衫配長西褲的男人站在門前,身材瘦削。眉目清雋,戴著副金絲邊眼鏡,清冷貴氣。記得在哪裏見過,印象中還有一個人也曾襯衫配西褲,隻是穿過一次,可我記不起來了。
好友故作驚訝:江總,你也有空來?轉眼,看著跟江應年一道進來的女人。蘇小姐這個大忙人也來啦?也是,我們曦曦為了江總,能不要自己的命,也算是間接救了蘇小姐,蘇小姐可不得來謝恩嗎。你們來得可真太巧了,要是來得再晚點,說不定晨曦都檢查完出院了。話語交鋒中,我看向那位蘇小姐。她一身淺粉色小西裝套裙,棕色長發半挽在腦後,漂亮知性。即便聽了林煙略帶諷刺的話語,也依舊麵不改色,柔柔道,我的確是特地來謝謝晨曦的,聽你說她要出院了?看來傷勢也不太嚴重吧。林煙說,我之所以受傷進醫院,是因為,保護蘇眉。更加準確地來說,拍攝棚裏廣告牌倒下來的那一刻,江應年忙著護著,他的白月光蘇眉,我忙著,護著我男朋友江應年。結果當然是他們金童玉女,相看淚眼,平安無事。我這個,上趕著的炮灰。純屬自作自受,自討苦吃。
蘇眉越過林煙,站在我身邊,溫聲道:晨曦,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已經確認是品牌方那邊的問題,應年已經讓人去追究責任了。蘇眉溫溫柔柔地將一份和解書推到我麵前,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跟應年的意思是,你先簽諒解書,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們會補償你的。而且說實話,要不是你突然撲過來,或許事情可能不會像現在這麼嚴重。她一口一個我們,自然地劃出一條界線。麵對眼前兩個陌生人,我的心不受控製地抽動了一下,轉瞬間,皺皺眉,為自己這種反應感到莫名其妙。蘇眉見我不說話,不以為然地,將那份諒解書放在一邊,像是篤定了我會簽一樣。我跟應年還要出差,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江應年站在一旁,冷雋的麵容平靜無波。隻說一句:好好休息,別再亂折騰了。轉身跟蘇眉一塊兒離開了。係統裏的彈幕已經把我淹沒,【這倆啥人啊】【見過無語的,沒見過這種極品】【是個人你都知道,選什麼,對A。誰要】【反正白給我,我都不要】【一張單王】【一張單王是小醜,兩張才是絕配】【四個二】【誰要對A】【還有兩張】【四個四】【一張3】【一張五】【你個老六】【一手好牌被你打的稀爛】
兩人一走,林煙氣得七竅生天。晨曦,你是不是純包子?那女人都踩到你臉上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沉默片刻,對閨蜜說道,雖然我很想跟你同仇敵氣,但是我,都不認識人家,該有什麼反應,林煙倒吸一口冷氣。她終於反應過來了,我剛剛說的江應年是誰,不是悲傷欲絕下的故作哀情。而是一一我謝晨曦,有精神病,醫生確診後,迅速做了催眠術,忘記了我苦命的一切,林煙幾乎要喜極而泣。
你這腦袋是該壞壞了。我頭頂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林煙語重心長:趁著你現在還是正常人的腦子我奉勸你一句,離江應年遠一點。接著,她向我科普了我與江應年跟蘇眉之間的愛恨情仇。蘇眉跟你男朋友江應年青梅竹馬,可惜好景不長,大二那年,蘇眉家破產,她爸把她送去了國外,而我那時候剛剛升入大學,追了江應年大學四年當時正值互聯網風口,我跟江應年都萌生了創業的想法。,我直覺,告訴我,這幾年時間有點不對。為什麼,我隻有大學碰見江應年的記憶,卻無前18年記憶。林煙,告訴我,很多關於我當舔狗的事情,但我查過了,隻有大學的事情,而且林煙告訴我的都沒錯。我當舔狗的事情很出名,很多人覺得江應年,名不副實。圈裏人都傳他這個總裁,是靠女人起家,但沒有人肯給我透露任何信息,我查了不少信息,可那些人雖然對我很尊重,告訴我消息的,卻是一個都沒有。隻有我與江應年的大學戀愛,蘇眉和蘇酒兄妹關係,以及謝家覆滅,Y省四大家族之一江家倒了的消息。林煙告訴我江應年家就是倒了的那個江家,但我沒有多想,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