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做不完的,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對身體的損害很大,弊大於利,得不償失。”

“原來你還知道這個道理。”陸澤安給她夾了一筷子菜,涼涼說道。

如果真要計較的話,這張桌上就數她沒資格教育別人,因為從前她就經常加班到三更半夜,忙起來能好幾天不見人影,吃住都在公司,他動不動就獨守空閨。

最烏龍的是,因為她經常不在家,出入不是大清早就是深夜,還有鄰居以為他是單身,想給他介紹對象。

沈喬被陸澤安說的老臉一紅,她清咳了聲,為自己正名:“我現在已經不經常加班了。”

陸澤安隻回了個揶揄的笑。

沈楠微微垂眸,“目前的強度還在我能接受的範圍內,你們不用擔心。”

沈喬繼續追問,他雖然都有答,但他們倆也發現,隻要他們一說起公司的事,他就肉眼可見的心虛。

這擺明了有事。

“沈楠,最近合作方無故撤資一事鬧得很大你也清楚,我們現在沒什麼頭緒,所以想問問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沈喬認為自己這些話已經說的夠委婉了,但無論她是直白還是旁敲側擊,沈楠都是搖頭稱自己不清楚。

“你們這些做領頭羊的都不知道,我又怎麼可能知道。”沈楠翻著碗裏的菜,沒去看他們倆。

他堅持自己不清楚這些,在把碗裏的飯吃完後,他抽了兩張紙,“我先去趟衛生間。”

他走得飛快,也可以說,跑得飛快。

沈楠並沒有去衛生間,而是拐到了收銀處,結完賬後就走了,臨走前還給沈喬發了條消息,說時間緊迫,他得快點回去工作了。

“現在八九不離十了。”看著那條信息,沈喬無奈道。

他們是相信沈楠不會背叛他們,但現在的新問題是,他可能會包庇。

“他不想說,我們要是硬逼著可能會適得其反。”陸澤安給她倒了杯溫水,勸她不要太過著急。

他已經找了人跟著沈楠,要是有什麼線索的話,他們會通知的。

沈喬歎了口氣,“就像他說的時間不等人,我隻剩下不到兩天的時間了。”

她也想不著急,可無論他們著急於否時間都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她是不願意把權力拱手讓人的。

吃完飯後,二人沒有多逗留,回了家。

沈喬前腳剛進衛生間,後腳陸澤安派出去的人就回來彙報了。

不過因為當時他在工作,並沒有注意到消息,等到他發現信息時,沈喬已經睡著了。

房間,他一言不發的閱讀信息,越讀臉色越凝重。等徹底消化完後,他看了看床上睡得正熟的沈喬,心裏竟有些慶幸她睡著了,這樣他就不用把這事告訴她了,雖然僅限今晚。

他退出了頁麵,脫下鞋子,輕手輕腳的上了床。他們之間隔著一個枕頭,這是為了防止他睡著後下意識的向她靠近,擁抱的時候不小心壓到她小腹的。

窗外掛著一輪彎月,月光皎潔無瑕,但靜靜欣賞著月亮的陸澤安心裏卻隻有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