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喬那張蒼白的小臉,陸澤安雙眼通紅,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怪他,都怪他,他見她不開心,所以想帶她出來散散心,轉換轉換心情,但沒想到好心辦壞事,不僅沒讓她心情有所好轉,還讓她遭了這通罪。
陸澤安越想越難受,給沈喬清理汙穢的雙手都在顫抖。
又五分鍾後,陸澤安抱著沈喬重回了地麵。
下了船,沈喬感覺身體鬆快了些,那股源源不斷的惡心感再慢慢消退,天旋地轉的不適也在逐漸消失。
隻是她的身體還在抖。
不是她抖,是抱著她的陸澤安在抖。
“這個是不全是你的錯,我沒告訴你,你不知道我暈船也是正常的。”她抬手輕撫他泛紅的眼尾。用指尖點了點他的額頭,扯出一抹笑道:“而且那煙花雨確實好看,好看到我都忘記錄下來了,想想還有些遺憾。”
沈喬騙他的。
當時她隻感覺腦子天旋地轉,腳下輕微的晃動如排山倒海,讓她整個人都抖如塞康,眩暈和惡心的雙重折磨已剝奪了她的理智,她能定定的站在那已是不易,別說是煙花了,她連他當時說什麼都沒聽清。
當然,她不會說出真相,不然陸澤安肯定會愧疚到落淚。
“煙花秀我已經讓人錄下來了。”陸澤安側頭親了親她的掌心,那個吻濕潤潤的,混著他的淚。
二人互相安慰,一個擔心對方愧疚,一個擔心對方身心不適。
因為驚喜的失敗,又因為折騰一番後沈喬經曆告誡,陸澤安隻得先帶著昏昏欲睡的她先回家。
“老婆,我們到家了。”
陸澤安把車停在了院子,他打開副駕駛的門,俯身要抱她時動作輕柔,還低低的喚了句。
“嗯。”睡夢中的沈喬胡亂嗯了一聲,頭一歪,窩在他的懷裏繼續睡。
沈喬最近的睡眠質量不太佳,才眯不到兩個鍾就醒了。
她一醒,旁邊正在看書的沈喬伸手去揉她的頭發,“餓了嗎?晚上你都沒吃飯。”
她打了個哈欠,被他這麼一說,她頓時感覺肚子有些餓,“好像有點。”
她眯著眼,眉眼舒展,陸澤安親了親她唇角,寵溺的說,“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做。”
“想吃麵。”
“辣一點的。”
“酸辣粉怎麼樣?”陸澤安問。
沈喬點了點頭,“還想吃水果撈。”
“那你等半個鍾,我做好了喊你。”任務一到手,陸澤安也不拖延,走的時候他還不忘提醒床頭櫃上有水和零嘴,她要是實在餓的話可以先吃點墊墊肚子。
“嗯嗯。”沈喬還窩在床上。
最近天氣漸涼,他們已經換了棉被,睡覺後被窩裏暖烘烘的,舒服到她想多賴幾分鍾。
也許是見她實在無聊,手機響了。
她手撩開被子,去夠手機。
是沈楠打來的,說沈玉章無論怎樣都要救鄭母了,還說為了救她,他願意豁出自己那條老命。
“那就讓他豁吧,反正不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