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漸響。

心情正不爽的沈玉章看向門口,他起身,嘴裏還在絮絮叨叨。

“真不知道生這兩個人有什麼用,一個懦弱無能一個自私自利,不過是寫幾個字再畫個押就能解決的小事都辦不好,我看就是故意的!”

“早知如此,我當初就應該把其他孩子接回來,多一個選擇就是多一條……”開門的瞬間,沈玉章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

他怔怔地看著麵前把門口圍的水泄不通的保鏢們,害怕從心底點點的漫了上來。

“請問你們是……?”他試探性地問,握著門把手的手一緊,想想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迅速把門關上反鎖,再見機行事。可沒想到第一步就失敗了。

一個凶神惡煞,人高馬大的保鏢上前,他也沒進來,隻是用胳膊頂住了門,動作的意思不言而喻。

保鏢不怒自威的凶狠眼神讓沈玉章不寒而栗,他知道如果真和他們發生什麼衝突的話,他勝利的概率近乎為零。

所以他選擇了另一條路:求和。

他收好關門的心思,主動將門開得更大些,表示歡迎他們進來,還主動詢問他們是為何事而來,有話好好說,什麼都可以商量。

保鏢還是沒說話。

就在沈玉章緊張到要不知所措的時候,一聲清脆的響指打破了僵局。

響指仿佛是命令,剛還不動如山的保鏢們立即向兩側退去,排成了兩列。

然後沈玉章就看到陸澤安大步流星的朝他走來,沙發果斷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栗。

雖然是熟人還是女婿,但沈玉章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比起沈玉章的緊張,陸澤安顯得鬆格外鬆弛,太陽起笑容,露出大白牙齒,笑盈盈的問他:“嶽父,需要我們幫忙劫獄嗎?”

“你胡說什……你別胡說,什麼劫不劫獄的,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麼會幹這種違法亂紀的事?”他這話把沈玉章嚇得一激靈,當場到厲聲訓斥他胡說八道,但話要脫口時他又反應過來如今局勢的不同,於是隻能立即調轉態度,硬邦邦幹巴巴的表示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陸澤安還疑惑,“嶽父不是這個意思嗎?那你剛才在電話裏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啊。”

“我哪說要劫獄了,我說的是讓沈喬寫諒解書……”心虛的沈玉章越說聲音越小。

“警方的結果已經下來,現在不是喬喬能左右的程度了,我以為嶽父知道的。”陸澤安挑眉,見他臉色愈發凝重,他又說:“不過我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沈玉章眼睛一亮,趕緊追問道。

隻見陸澤安把身一側,讓他看清身後站著的保鏢們,聲音清亮,擲地有聲道:“劫獄。”

似乎是怕他不信,陸澤安又說明如今情況,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雖然劫獄成功的概率很低,但總比死刑這種百分百的高,我們大可博上一博,也許賭贏了呢?”

“要是賭輸了呢?”

“牢獄之災或者死刑。”

沈玉章臉上的肉抖了抖。

他笑,“要是你再糾纏沈喬,讓她幫忙,結果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