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
2007年12月14日夜於北京
7、無私背後的自私
在西方有：別人是自己的地獄。而在東方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而我認為：做個純粹的人真得好難，也許做個不好不壞的人才是正常的。
在美國或是英國，許多問題諸如年齡、房子的價錢、自己的薪水、車子的價值等等都被列入了禁地。人們見了麵，多是談論天氣啦等等的，其實這也體現了人性的一種人權。一種對自由的向往，人們需要效率，需要個人的空間。在《上海灘》中馮敬堯在談到法國理事的時候說：這些外國人啊，別看表麵上看起來一個個幼稚的跟孩子似的，但其實啊，肚子裏的壞水啊，比我們都多。這就是虛偽的外國人，這就是聰明的中國人。所以，也便有了商人的另一條定律：你的檔次越高，競爭越激烈，但保護你的遊戲規則就越完備，所以你再發展的潛力也就越大。包括上海十六鋪碼頭的黑道，他們能夠做大，一定得講義氣。為了自己能夠做上上海灘的大拇指，也必須要做一些慈善和實體。自私的影子其實一直都在無私的背後閃耀。而我想說的是，如果在生活中，你僅有20塊錢了，但一朋友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比哥們兒你還窮，就指望著你的接濟填飽肚子呢，你會如何呢？接濟了他自己就得挨餓，但我相信還是有人會選擇餓肚子，也許這些人會很理直氣壯地對我說，朋友嘛，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而我也不好說什麼，我隻能說你勇氣可嘉，說你很中國。中國人嘛，講義氣，愛麵子。但我還是忍不住勸哥們兒一句話：何苦呢？你可以明白地告訴他，其實你也很窮嘛，跟他半斤八兩沒有什麼區別，也正節約著填飽肚子呢。對啊，餓著誰都會頭暈，對吧？何苦呢？如果一個問題你怎麼想也想不開，那麼我教你個辦法，換位思考，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將要去見閻王先生的人，俗語說得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設想在那種環境下自己的選擇，一定會清醒了許多的。
還有，一個平時跟你很要好的朋友，突然對你的MP4很感興趣，又開口向你借一個晚上，平時自己都愛不釋手，現在要“離家出走”一個晚上，這種痛苦足以讓你徹夜難眠啊。一邊是心愛的MP4，一邊是要好的朋友，何去何從？最後還是戀戀不舍地目送心愛的MP4在隔壁宿舍過了一個晚上，而這邊的自己也是忐忑不安地熬過了一個通宵啊。何苦呢？把事情說出來，難道會有刀子架到你的脖子上嗎？顯然是不會的吧。借是人情，不借是常理。借還是不借，主動權永遠在自己手裏，何必那麼糾結。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你完全可以說：不好意思，我MP4從來都不外借的，好朋友也不例外。然後，你的朋友了解你的作風，便會下次自己注意的，你看，於人於己都很方便。但是自私也絕對是有度的，在自己衣食無憂時，朋友有難，好朋友應該拔刀相助，此時可謂是萬事俱備隻欠你一助了。
我不否認許多人性無私的光輝。像走近大山的徐本禹，我讚美他的精神，但我絕不提倡他的做法。因為人能很好地生存，做個最基本的單位人，這是我們能為社會做貢獻的前提。也有許多的在山區全心全意為人們服務的基層幹部，他們甚至為了別的家庭能夠多得幾口幹糧而把自己家的那單薄的口糧也分了出來。夜以繼日，廢寢忘食地操勞，積勞成疾，以致於本來可以醫治的癌症卻拖到了晚期，英年早逝。試問：這種無私的背後是不是揭示了一種人性的悲哀。也許在他死後會有許多英雄的稱號，但是他的遺孀呢？他的孩子呢？還不是靠著政府或是鄰居的接濟過日子？也許你會說憑他生前的功績他們應該可以享受這樣的待遇啊。好，這方麵姑且不談，但是他的犧牲帶來的傷痛呢？誰又能替他們來承擔呢？再設想如果他把握好這種無私奉獻的度，沒有犧牲呢？
我想說的就是：生命沒有什麼固定的定義，在無私與自私之間也沒有什麼海嶺般的區別。也許你無私是為了自私，也許你自私是為了無私，也許你兼而有之。但至少你還是一個正常人。
大漠
2007年12月17日夜於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