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他瞎說,因為從請應神這件事兒的性質上而言,這根本是一件可以把控人未來命運的“活兒”,做這件事毫不誇張的說就相當於獲得了“神的權利”,所以當然有人樂意來做了。
於是我聯係了“那邊”的人請了一尊“男落目”。
再等待應神的過程中修建神廟的工程上馬,這次倒也算是順風順水,很快就把地基給打了下去,當晚村委會就把第一筆款項打給了我們。
說實話我們現在最不差的就是錢,但有一件事情也很麻煩,那就是大量的現金保管問題。
我們畢竟是走鄉串戶的工程隊,最近的存錢機構就是農村信用合作社,但是這種機構帶有地域性質,一旦離開就要銷賬銷戶很麻煩,可是施工隊裏也沒有專門存錢的地方,過去錢少,流動資金總共也就六七萬塊錢,陳升裝包裏天天帶在身上倒也還行。
但現在的流動資金基本維持在三四十萬左右,這就有點小麻煩了,存放在哪兒?這成了問題。
而且這個問題很快就造成了麻煩,我們從村委會結的第一筆工程款項是七萬塊,當天晚上我們幾位“負責人”在寧陵生的帳篷裏結算賬目,忽然幾把明晃晃的匕首戳進來把帳篷帆布劃開,隨後幾根黑黝黝槍管杵進來對著我們。
接著一個頭戴絲襪的男人從帳篷外走了進來,他手裏也拎著一杆鋸了槍管的五連發獵槍。
“不好意思幾位,路過貴寶地沒了盤纏,隻能來問老板借點了,我們隻要錢不傷人,還請幾位爺們搭把手啊。”他笑眯眯的道。
寧陵生沒有絲毫猶豫,從腳旁邊把當日結算剩餘的十五萬拿出來丟在他麵前道:“缺錢了就拿去,隻要別傷人就好。”
“這位老板果然爽快,我謝謝你了,他日如有機會一定報答今日救難之恩。”
“客氣了,那我們這兒還有點事情要談,幾位請自便。”寧陵生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人拎著錢出去了,隨後從裂口杵進來的槍管也退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我道:“寧哥,趕緊報警,估計他們還沒走遠。”
寧陵生卻搖搖頭道:“沒必要,讓他們去吧。”
“為什麼?十五萬被搶走了?”我驚訝的道。
“之前得了一千萬,那可不是從正路子上得來的,得了橫財招各路英雄惦記,不光是人,所以能送十五萬出去也算是送晦氣吧,這是好事兒。”寧陵生道。
算完賬之後各自休息不提。
睡到半夜我隱約聽見“嘣嘣”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再炸炮竹。
我也沒再以,轉了個身子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後我覺得有點胸悶,想去遠處的樹林裏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見盧十一蹲在饅頭的房間前慢聲細語的哄它出來,但無論他怎麼說,饅頭就是趴在帳篷深處一動不動。
我笑道:“老盧,今天咱這小兄弟咋不給你麵子了?”他有些尷尬的嗬嗬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也不吃飯了,就躲在帳篷裏一動不動。”
“是不是生病了。”我走過去看見饅頭蜷縮在帳篷深處盼著身體一動不動,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它身上的白毛沾染了不少泥汙。
“這事兒有點怪了,難道它昨天夜裏自己出去過?”我道。
盧十一道:“有可能,它是非常注意清潔皮毛為生的,很少看到它身體的毛沾染雜物,昨天深夜它肯定是出去了。”
饅頭有些無精打采耷拉著腦袋,時不時伸出粉紅色的舌頭在鼻子四周舔一下,鼻子裏不停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壞了,饅頭真生病了。”說罷我彎腰進去把它給抱了出來。
一張沾染著鮮血的鈔票從饅頭的肚腹下飄飄悠悠落在帳篷下。
撿起鈔票兩麵看看我忽然覺得一陣心驚肉跳,便找到寧陵生道:“寧哥,出怪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