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少了這麼多老師,學校的課程很難再繼續下去,要不是已經臨近期末,該教的課程已經教完,學校怕是根本無法再運作下去。林冷冷再三重申下學期會招聘新老師,而且承諾最後一個月的工資發雙倍,才讓早就苦不堪言的老師們堅持完了最後的三個星期。
之後就是漫長的暑假了,對於放假,我心裏是很不情願的。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一直呆在林冷冷的身邊監視著她。
現在我剛確定了林冷冷有重大嫌疑,還沒來得及徹底調查她的底細,現在就要和她分開,實在令我不能接受。
好在事情在放假的當天出現了轉機,在我疑惑的目光中,林冷冷將一張旅行卡送到了我的手上。
她說學校裏每個老師都發了一張旅行卡,隻是去的地方不盡相同,是對我們這些天辛苦的獎勵,末了還說她也會和我去同一個地方度假。
我仔細看了下旅行卡,目的地是個叫皇後島的地方,那地方我根本連聽也沒聽說過,回家後我查地圖也沒有查到那個皇後島的確切位置。
一個無人知道的小島,一個有可能是連環殺手的女人。理智告訴我不應該去,但我卻有非去不可的理由。為了找出殺害小艾的凶手,我已經花費了足夠長的時間,我實在沒耐心等下去了。
既然嫌疑最大的林冷冷已經劃下了道,我沒理由不應戰,我倒是想看看她能玩出什麼把戲……
我準備好可能會用到的東西,在約定好的時間來到了碼頭。因為建造了港口的關係,碼頭已經閑置了很多年,通常隻停泊著幾隻民用的小漁船。
今天跟往常不太一樣,在破舊的漁船之中,赫然多了一艘小型的郵輪。郵輪雖然不大,但在身長兩三米的漁船中卻顯得鶴立雞群,讓人不可能忽略掉這個大家夥。
這艘郵輪應該就是來接遊客的,兩塊甲板搭在碼頭上鋪了條傾斜的通道,甲板另一頭還立著一個船員打扮的青年,趴在欄杆上無聊的玩著手機。
我走到船邊,大聲問道:“是去皇後島的船嗎?”
船員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滑掉,抬頭看了我一眼,問:“有邀請函嗎?”
我想了想,拿出旅行卡朝他前一晃:“是這個吧?”
船員看了眼旅行卡,點頭說:“嗯,沒錯!你先去船艙裏休息吧,要人齊了才能開船,現在還差一個!”
我朝他一點頭,然後踩著甲板上了船,默默走進了船艙。
沿著狹窄的甬道走到盡頭,麵前出現了一個開闊的大廳,大廳裏白了幾張餐桌,難得的是每個餐桌上都坐著人。
見我進來,一個船員打扮的中年人起身迎了過來,微笑著朝我伸出了手。
“歡迎搭乘鳳凰號,我是這艘船的船長,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我說!”
我伸出右手跟他握在一起,忽的瞥到他手背上有個圓形的傷疤。等他收回手,我才發現他手掌心有個同樣形狀的疤痕,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用鋒利的東西透穿過一樣。
船長見我盯著他的手出神,感慨的歎道:“你別看我們平時在海上自由自在,好像沒有什麼約束,其實我們的日子一點也不比你們輕鬆。大海上到處都是危險,凶猛的海嘯、突然而來的風暴、巨大的海洋生物,隨便一個疏忽就可以讓我們喪命。我這個年歲的老船員,每一個都是船上最大的寶藏。”
他深邃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說話間扯動了幾下泛白的鬢角,讓我的心不由自主觸動了幾下,看來這次的航行並不像我原先想的那麼簡單。
“我去駕駛艙檢查一下,你隨便坐吧。”船長說著走出了大廳,我目送他離去,然後才開始打量起這次旅行的同伴。
大廳裏除了我還有六個人,之中沒有我要找的林冷冷,估計船員說要等的最後一個人就是她了。大廳裏的幾個人都低著頭不說話,好像互相都不認識,也不想認識。
離我最近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右眼上一條三指長的傷疤,活像電影裏走出來的亡命徒。我一步也沒停留的從他身邊走過,來到一個女人的桌前。
這個女人帶著厚厚的眼鏡,認真的捧著一本書翻閱,與其說是來度假的遊客,不如說是一個為了畢業論文奮戰的學霸。
這女人比起前麵那個彪悍的男人靠譜很多,我剛想抽板凳坐下,忽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孔。
那人坐在靠牆的一張桌子上,耳朵裏塞著耳塞,閉著眼睛悠閑地在聽音樂,我揉了揉眼睛確定沒看錯人,心裏麵更加震驚。
怎麼是他?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啊!
我輕輕走到他的身邊,用力一拍他的肩膀。
“小王!”他身子一震睜開了眼睛,立刻取下耳塞站了起來,興奮的給了我一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