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還沒出來?”戰鍾施展元氣大手,連連抓攝,竟然沒有效果,更要命的是,在手下眾目睽睽之下,丟了自己金蛇器靈,此時臉上哪裏還掛得住,頗為不耐,怒叱一聲,白袍一揚,雙手舞動,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左右擲出,
“嗖嗖……”一枚枚藍色的珠子交替打了出來,飛到冰龍河上空,竟然懸浮不動,組成一幅神秘的陣法,拋完籃珠,緊接著,戰鍾雙手打出層層法訣,口中怒叱一聲:“風雷珠火,起!”
頓時冰龍河表麵,憑空升騰出陣陣火焰,嚇得冰龍河眾人連連後退,戰鍾看也不看,喝一聲:“赤焰火海!”一拳打在河水表麵的火焰上,那火焰便仿佛澆了一桶油,嘩嘩沸騰。
這是秘法,風雷珠配合赤焰火海法陣,施展出玄術一般的威力來,戰鍾左一拳,右一拳,整個冰龍河似乎都要燃燒起來!
“熱,好熱啊,真是糟糕,聖龍堂堂主如此厲害!”躲在河水中的楚雲飛感受到周身的河水開始灼熱起來,咕咕咚咚,有種很快就要沸騰的感覺,嚇得水中楚雲飛脖頸汗毛一冷,右手緊緊捏著不斷掙紮的金蛇器靈,仿佛抓了一條蟒蛇一般,往河底下潛。
“啊……”正在潛水的楚雲飛,突然覺得右手一鬆,借著一陣炙熱,低頭一看,金槍器靈,一口咬破了楚雲飛大腿,三棱腦袋一下鑽進了楚雲飛大腿,隻剩半截身子水中晃來晃去,這是什麼鬼?
楚雲飛被突然的疼痛駭到,站立不穩,一下子跌落在河底水草中,哪裏知道河底淤泥奇特,楚雲飛越是拚命掙紮,那淤泥越是深陷,慌亂間,楚雲飛手腳並用,在淤泥裏掙紮。
“嘶!”右手在淤泥裏磕到了磨盤一般的河蚌上,鮮血像柳絮一樣飄了出來。
剛才一番掙紮後,楚雲飛再細看大腿時,那金蛇已經不見了,金蛇器靈似乎鑽進了自己體內,一股炙熱的氣息在身體裏遊動,然而,此時,楚雲飛卻顧不得其他。
“冰龍河還有這麼大的河蚌,我以前竟然沒發現?”楚雲飛朝著河蚌遊了過來。磨盤一般的河蚌本來是閉合的,似乎嗅到了血腥之氣,竟然“嘩啦啦”張開了貝殼,吞吐起來,
“嘩嘩……”隨著水紋波動,楚雲飛就看見河蚌之中,一道道光芒綻放,眯起眼睛,卻沒有什麼珍珠,而是河蚌的那兩扇貝殼內表,白耀光滑,上麵竟然鐫刻著金色光芒一樣的篆文,仿佛金絲蝌蚪,圍成奇怪的圖案,這刻的是什麼東西?楚雲飛眯著眼睛打量,忍不住伸手撫摸。
“嗡嗡嗡……”手一甫接,那河蚌貝殼便如洪鍾嗡嗡作響,“嗡嗡……”那貝殼上的金絲忽然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刺激的楚雲飛睜不開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化,隻感覺原已滾燙的河水忽然涼爽了起來,水溫陡然恢複了冰冷。緊接著,以河蚌為中心,一層層光圈蕩漾開來,楚雲飛忍不住睜開眼睛,光芒之中,仿佛憑空打開了扇門,立刻有一股天然大力,自然而然把楚雲飛吸扯了進去。
“啊啊啊……”這股神秘的力量讓楚雲飛有些猝不及防,大聲喊叫起來,眼前一片白光,什麼也看不見,過了數十個呼吸,再次睜開眼睛能看清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浮到了一處洞天之中。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到了這麼一個地方?楚雲飛擦了擦眼睛,四處打量,撓破腦袋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觀察好一會兒不得要領,心下自我安慰,算了既來之則安之,眼下,糾結緣由是其次,能逃生才是最要緊的。
楚雲飛原地打量,這處洞天,大約數十丈方圓,有水有岸,四壁石柱、鍾乳鱗次櫛比,竟然是一個天然居所。更神奇的是,這天然居所仿佛有人住過一般,一張玉桌,一池清泉,一處玉床,層層羅幔輕紗。
這是哪裏,仿佛是女子閨房,怎麼會到了這種地方?楚雲飛拱了拱手:“在下楚雲飛,避禍到此,魯莽之處,還請此間居士見諒!”楚雲飛對著落幔彎腰唱了歌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