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妙善輕輕歎了口氣:“我妙家要想陷害誰,還真不需要證據,你以為我會怕你?我隻是憐惜天才,不忍心動你而已,否則,你能活到現在?”
“少廢話!妙善,上清門妙家勢力龐大是不錯,可也不是你妙家的,今天找我,有什麼話,趕緊說吧!”楚雲飛冷笑。
“楚雲飛,你現在的修為,已經到了三重相術期了”妙善眼神之中奇光閃爍,徹底冷靜了,對楚雲飛的怒火,反而微微一笑:“有句話,叫做天下至寶德者居之,德性不夠,反要受其反噬!”
”哈哈……“楚雲飛仰天大笑:“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你還是要盯著我的如意珠?”
“什麼叫盯著你的如意珠?如意珠本就在我手中了,不是麼!民間還有句俗語,叫做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這如意落到你們楚家,也足足二十多年了,如今落到我妙善手中,一切都是冥冥定數。這,你是無法否認的。”
妙善此時已經無怒無嗔,仿佛在教化世人行善一般。
“你廢話這麼多,到底幾個意思?”楚雲飛冷笑,他突然來了興趣,到想看看,妙善“狗嘴中能不能吐出象牙來”。
“雲何為恨,由忿為先,懷惡不舍,結怨為性,能障不恨,熱惱為業,謂結恨者不能含忍,恒熱惱故。其實認真說起來,我妙善,跟你楚雲飛並沒有深仇大恨,不錯,你的義父李胡佛確實落入我的算計之中,不過他跟你,就是你想象中親情關係麼?私自吞留如意珠,若不是我讓他死到臨頭,恐怕你到現在還不知道真相吧!這麼看來,其實你應該感激我才是。”
妙善侃侃,聲音柔和,落入男人耳中,楚雲飛不得不承認,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不過,楚雲飛不是毛頭小子,走過血雨腥風,早就心堅如鐵:“真是花言巧語,舌綻蓮花,義父與我的情,你根本不會明白!”
楚雲飛上前一步,絲毫不為妙善的蠱惑所動:“我承認,在如意珠一事,我義父卻是藏有私心,不過這卻是人之常情,他養我、教我,培植我,恩情大於任何法寶!倒是你,為了一枚本不屬於自己的法寶,處心積慮,構陷我義父,刮起血雨腥風,才是真魔頭!”
“我是魔頭,嗬嗬,那你呢,殘殺同門,殺害龐嘯天,齊嘯風,還有李玄一,司徒莊璧等等,手上沾滿了血腥!你說我是魔頭,你心中沒有愧疚?”妙善突然語氣急促起來,仿佛質問楚雲飛一般。
“一派胡言亂語,什麼龐嘯天、齊嘯風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妙善,你大約是失心瘋了吧,還是在夢遊?”
楚雲飛心中冷笑,這個妙善果然厲害,一下子就猜中了,不過楚雲飛也不害怕,他篤定妙善隻是猜測,不可能有任何的證據。妙善這個人,城府極深,心有七竅,什麼事情基本上都瞞不過她,不過很多事情,不是靠推測就能定罪的。
“我在夢遊?嗬嗬,我在說什麼,你楚雲飛心中會不清楚?”妙善淡淡一笑,眼神盯著楚雲飛的表情。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也懶得與你囉嗦,你若不服,便是師門告我便是了!”
“嗬,楚雲飛是不是篤定我沒有證據?”妙善語氣突然之間變得淩厲起來:“告訴你也無妨,元中王已經派弟子展開全麵調查了,你以為,王中風會頂得住元中王的壓力?”
“那就調查吧!”楚雲飛一聽,心中卻是一沉,元中王的手段,能否讓王中風說出實話,他心還真沒有底,這件事要是真追查的話,王中風等人就是突破口,楚雲飛突然有些後悔,當初放了王中風等人,斬草除根,還真是有道理。
“怎麼?心虛了吧!”妙善死死盯住楚雲飛的眼神,試圖蛛絲馬跡,然而楚雲飛麵如木頭,沒有絲毫反應,妙善盯了半天,突然咯咯笑了起來:
“楚雲飛,其實你也不用慌張,你的所做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說,門派便知,我不說,門派便不知!這樣,隻要你肯屈服在我的裙下,為我做事情,所有弟子的死,就當灰飛煙滅,從此之後,再無人調查。”
“哈哈哈……”楚雲飛突然笑了起來。
“笑什麼?”妙善也笑道,似乎在和楚雲飛玩心理戰,一舉一動,絲毫不肯落入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