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退散惡靈退散惡靈退散惡靈退散惡靈退散……。嘿!惡靈退散惡靈退散惡靈退散惡靈退散惡靈退散……哈!”戴著頭盔的骷髏頭振振有詞,並且堅持不懈地念著,雖然和狼獾相比它才更像是惡靈……
祭風等人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幫那一邊:
“那幾個東西是妖怪嗎?”庫爾問著。
“很有可能。”祭風點頭。
“那根本就是妖怪吧,要什麼可能……”露娜無奈地說。
“那我們怎麼辦?那個嘿嘿的動物好像很欠揍唉~”
“那是狼獾,傳說中能隨意在現世和冥界之間遊走的動物,不好惹啊……”祭風猶豫了。
“你有冥炎你怕什麼啊?”露娜在一旁提醒。
“也對,幫幫會說話的一邊,正好還能問問附近這些是啥。”
祭風說著接過太刀慢慢走上前,刀上的冥炎靜靜地燃燒著,他緩緩前進,以防狼獾突然撲向他。那艘木船上的骷髏看祭風來了,高興得不得了:
“看!我今早就說過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看!我昨天就說過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看!我前天就說過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看!我大前天就說過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看!——”
“你閉嘴!”忍無可忍的狼獾突然大聲說,但它隨即轉頭盯著向它走來的祭風,不敢有絲毫懈怠。
“哦?你也會說話啊。”祭風驚訝地說,同時打消了動手的念頭,把刀收在體側。
“不得已!”狼獾仍然警惕地防著兩隻骨架狗和祭風,凶惡而簡明地說。
“快打它!快打它!快打它!快打它!快打它!快打它!快打它!快打它!快打它!”骷髏有節奏地為祭風唱起了戰歌,祭風沒有理會它,繼續跟狼獾說話。
“你們在這兒幹嘛?這裏是什麼位置?是達拉格沼澤附近嗎?”
“它們吵!我要卸了它!”狼獾簡潔地答道,“沼澤沒名!”
“好吧,原來是鄰裏糾紛?”
“快打它!快打它!快打它!快打它!……”
“你停下來…停!”祭風跟船頭說了兩遍都沒好使,索性用刀指著它,船頭看到冥炎馬上閉嘴了,祭風趕緊接著問:“你知道這裏是哪裏不?簡要的說一下。”
“這這這這這裏是是是埋——啊埋古——代屍體啊的地方……”語速慢下來的船頭突然結巴了。
“那你是幹什麼用的?幹嘛在這兒吵?”
“我…我…我是——用來…進、進、進、進那邊用的,我、我、我、想…想回去!”
“你是說你想進沼澤?”
“對對對對對對對對對對對對對對對對對…”船頭一說起回去的事語速又不禁快了起來,像一陣機關槍掃射似的對祭風說。
“那你為什麼不回去啊?”
“我…我…我——”
“我真是受夠了!”祭風對船頭結巴的語言抓狂了,指著狼獾繼續說:“你來回答我!它們為啥不回去!”
“回不去!”狼獾蠻橫簡潔地說。
“為啥回不去?”
“你瞎啊!沒看那邊那麼多亞基力柱!”
祭風咬咬牙,盡量強忍著對這兩個脾氣古怪的家夥的不爽:
“好吧…那是啥,為啥過不去?”
“根上有爪子!過去了就抓走!”
“哦……”祭風看著主子們想了一陣。“切…這麼簡單的問題……”祭風轉頭麵向庫爾和露娜,對他們大聲喊:“你倆過來吧!我們坐船去裏麵看看!”
狼獾和骷髏頭都不敢相信地看著祭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辦法,隻見祭風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土黃色的小球,他雙手用力將小球揉成粉末,然後隨意地丟在風中。
狼獾警惕地看著那些黃色粉末,不時抖落掉在它身上的部分,而骷髏頭無法躲閃,它一碰到那粉末便安靜了,兩隻做好攻擊架勢的骨頭犬挨上這東西居然也老老實實地坐在了原地。
“別緊張,這是隻對屍體有效的,能麻痹他們的行動讓他們暫時聽話。”祭風對著狼獾解釋道。狼獾驚異地看著他,神情漸漸順從了些。
庫爾和露娜在泥濘的路上走過來,庫爾當然還是歡天喜地的想闖蕩一番,而露娜知道自己肯定拗不過他倆,也沒再說什麼,三人一起上了船,祭風吆喝著兩頭拉船的骨頭犬:“向沼澤出發!”
兩頭骨犬一得令便撒歡跑了起來,自在的狗蹄把路上的泥巴甩得一路紛飛。木船在他們的帶動下顛簸著進入了沼澤。
他們前方的亞基力柱們似乎感受到了他們的到來,雖然身體已經被祭風麻痹,卻還是慢慢從他們的根部伸出兩隻碎骨構成的巨手來,這四五米長的手臂能輕易把木船拍個粉碎!
“收起來!”祭風大喝,柱子們的雙手紛紛停止了動作,不敢動了。
木船穿過柱子向沼澤深處開去,泥土中的水分也越來越多,水的顏色也越發接近紫紅色,這妖豔的的顏色在這汙穢的環境下顯得格外瘮人。
待最後一根亞基力柱被甩在身後,前方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形似魔鬼的樹,他們普遍長著三根大樹杈,位於中間的最小樹杈上,不自然的樹洞形成鬼魅的笑臉,這樹的軀體比起木頭來更像是棕黃色的幹屍,上麵破損的地方向外流著綠色的稠狀液體。而幾乎是每棵這樣的樹上都盤著幾條青色或黑色的蛇。
骨頭犬的步調慢了下來,前方的泥水太多,已經不容易前進了,祭風站在船頭向前望去,之間一堆堆破舊的棺材陷在紫紅色的泥水中,地上零星地長著形似肋骨的白色植物。
“祭風,你看這是什麼?”庫爾從沼澤中撈上來一個密封完好的陶瓷罐子,上麵還畫著一些奇怪的符文。
“笨蛋!快丟掉!那是鎮壓魔王的!”祭風看了罐子連忙喊道。
“哦。”庫爾毫不在意地把罐子丟了出去,可沒想到以他的力度這罐子飛得太狠,“嗖”地一聲,罐子被扔了老遠,剛好砸在了遠處一顆魔樹上,碎個稀爛。被砸的魔樹樹洞稍稍變了下,笑臉改成了哭臉。
“我錯了…你應該好好拿著…”祭風看著破碎的罐子一臉懊悔的神情,此時,在罐子碎掉的地方,一縷青煙緩緩從地麵飄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