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緊張。”陳申傑慢慢說道：“麵對我的時候，你不用緊張。”
“陳申傑，不要走好不好？讓我確定。等到我確定的時候……”
“等到你確定的時候？”陳申傑等著她的下一句。
“等到我確定的時候，我們就交往。”
“茜茜，你是認真的？”
“恩。”
陳申傑溫和地笑，“好，我陪你。”
那天下午，陳氏集團裏所有人津津樂道的不過是，他們的陳總在開會中途慌忙離開，回來後嘴角一直漾著迷人的笑，看見誰都是眼含笑意點頭，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勾起嘴角。
而沈茜茜，剛回了JC大樓，便被萬涵和張心拉到了一邊。
“茜茜，茜茜。”
看兩人都是一臉緊張神色，沈茜茜也緊張了，“怎、怎麼了嗎？”
“顧總和商微要辭職了。”張心搶先說道。
沈茜茜怔住了，“你說…什麼？”
“哎呀，”萬涵一把推開張心，“顧總說，商微身體不適，要回美國治療。茜茜，商微要顧總陪她一起走。”
說實話，除了剛聽到有點震驚外，沈茜茜沒有絲毫震驚。似乎，早該如此。
如若換做自己，付出那麼多，隻為了得到那個人的愛，也會提出相同的要求的。心裏沒有難過，有的隻是一片平靜。
或許，顧恒於自己真的隻是一個初戀時代的遺憾。
“茜茜，茜茜？”
“啊？”沈茜茜回過神來。
“想什麼呢？”
“沒什麼。”沈茜茜笑了笑，“我先回去工作了。”
待沈茜茜回到座位，萬涵與張心二人麵麵相覷。
“她怎麼了？”張心發問。
萬涵聳聳肩，也回了位置。
獨留張心一人自言自語，“難不成受打擊太大了？”
顧恒處理國內事情這段時間，與沈茜茜遇見過幾次。
遇見的幾次，沈茜茜都是衝他微微點頭便過去了，步伐稍微有些慌亂。
因為忙著處理事情，他也沒有特意找她，心想著等處理完了事情再找她好好談談。
而沈茜茜，一個人安靜地工作，一個人安靜地吃飯，一個人安靜地看小說看電視劇。靜靜地等待著，陳申傑從法國回來。
本以為他說去法國是借口，原來是真的。
陳氏集團在法國開設了一個項目，需要他這個總經理過去處理。
當然，他是這個項目的發起人。
夜晚，沈茜茜摟著抱枕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劇裏女配一巴掌扇在女主臉上時，沈茜茜不自覺地一個閃躲，“嘖嘖嘖，肯定很疼。”
本以為女主會扇回去，結果她隻是柔柔弱弱地看著女配，眼中含淚。
如果是一一，早扇十八掌回去了。所以說，電視劇永遠是電視劇，女主隻要負責柔柔弱弱眼中含點兒眼淚就好了。
正感歎著，電話響了。
屏幕上“陳申傑”三個字閃爍著。
看了眼時間，八點二十九分，巴黎正是下午兩點多的時候。
拇指滑過，電話接通。
“喂？”嘴角不自禁地微彎起來。
“在做什麼？”
沈茜茜餘光掃過電視屏幕右下角，“在看《妻子複仇路》。”
輕笑聲通過聽筒傳來，“還沒完嗎？”每天這個時間給她，她都在看這部電視劇。
“才三十四集，還早著呢。”女主都還沒變腹黑，腹黑之後還要複仇，複仇完還要再回到男主身邊，估摸著還得演個四十集左右。
電話那端，陳申傑看著咖啡廳外的陽光，心情格外舒暢。
沈茜茜問：“你在做什麼？”
“喝咖啡，吃甜點。”
“不是不愛吃甜食嗎？”
看著眼前原封不動的拿破侖蛋糕，陳申傑笑，“最近愛上了。”
“哦。”
然後，靜默。
等了一會兒，兩人同時開口。
“你……”
“我……”
“你先說！”又是一個異口同聲。
沈茜茜抿抿唇，“你什麼時候回來？”
和他要說的一樣。
陳申傑拿起小叉子，挑起一小塊兒拿破侖蛋糕，送進嘴裏，甜香在口齒間彌漫，他聲音溫和，“茜茜，我在戴高樂機場的咖啡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