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找到姐,跟姐撇清自己。說沒想到姐是女孩,姐忘了姐說了什麼,隻記得確實很懊悔,還有點怨恨姐。怨姐沒跟他說明白,說這是罪,但姐不明白,既然這是罪,為什麼還有接下來的事發生呢?
印象裏,這件事之後姐又見了幾次一次比一次齷齪,先是和一起借宿在他朋友家,被他的朋友含糊、隱晦、欲言又止地求三人行。姐當時年齡尚輕,不曉得啥是三人行,還好被拒絕了,還有什麼呢?
姐記得在自己房間的天花板上掛了很多啤酒瓶,姐不知道他的星座。他穿什麼衣服都挺好看,也不像是刻意打扮,他坐公交車有座也要站著。喜歡喋喋不休地講自己徒步走到郊區,在夜裏迷了路,尋著燈光走回市區的經曆。家裏似乎條件不太好,據說他連初中都沒上完。後期姐原諒了他的無賴(人家也沒求著讓姐原諒,也許根本不知道姐哪被傷害了)。因為生活本來就不容易(可能姐隻是柔情),還剩下什麼呢?
姐記得說月亮很美,讓姐跟他躺在草坪上看月亮,姐深知這戲份根本不適合我倆。但是洗腦般地配合他,草尖弄得姐身上癢癢滴,人躺在地上,四周是鬧市,乘涼散步的人在頭頂、腳下路過。姐就躺在那,盯著高掛在視線上方的路燈,覺得一切真荒唐,胃裏開始不舒服。
注定我倆要分道揚鑣,因為彼此實在格格不入,姐不是沒努力過。小紅花那次之後邀姐去他家,姐忍著惡心,應邀前去。經過小紅花那次的洗禮之後,心知肚明去他家是要幹嘛,姐依然是洗腦般地配合。
姐一進家就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在簡單的參觀了一下他的小屋之後,姐不出所料地再次被推倒了,姐躺在的小床上,視線始終離不開腳上那雙棉襪,姐配合地任擺布,但姐始終幹涸得要死,無論怎麼弄都不行,最後姐終於惱羞成怒,推開穿衣走人了,不得不承認姐年輕時脾氣很大。
姐快速地開門走人,在身後叫囂著什麼,姐不想聽,姐和隻有這兩次不成功的身體碰撞後來我們就斷了聯係,姐離開家後,在家樓下的一條小河邊轉悠,靈光一閃地突然明白了姐在家時的奇怪感覺是怎麼回事,去家,那感覺特別像去一個要好的男同學家,家樓層較高,視野很好。
窗戶下麵那條小河很可愛,河邊還有好多白楊樹,高大得要命茂密得要命,不知道幾點鍾的陽光照在上麵真是挺好看,他家的布置,看得出來還是他小時候的布局,那些家具,那些東西。姐能想象到他怎麼在這間屋裏長大的,可能這些都太純潔了。
姐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後的真相,反正姐最後認定我倆之所以搞不成,是因為弄錯了關係,我們隻能做朋友,多進展一點都不行,沒戲的故事結束了,比姐大十好幾歲,在一個雜誌社當編輯。這本雜誌姐初中時就看過,因為學校強迫我們定,姐老早就知道有他這麼個人,但是死也想不到會跟他扯上關係,突然想到姐初中時還給這雜誌投過稿,這事讓姐挺不能接受,不是中學生的大朋友麼?怎麼能對中學生朋友做出這種事呢姐跟的同事是網友,機緣巧合就加了。
這麼著在網上認識了,時值姐跟前男友(不是,是純潔滴男盆友)分手,在學校過著清苦無聊淒淒慘慘的日子,沒事就叼根煙在宿舍裏惆悵。收到的挑逗姐不蛋定了,於是就約了個黃道吉日見麵,那天全城堵車,搞得我們險些在轉天才見到麵,帶著極大的好奇,幻想了至少100個類型的,最後終於看到了閃著金光的耀眼的,穿一雙70年代(是中國的70年代啊)皮鞋,說姐整個就是太妹,關於這個有必要重點解釋一下,當時姐正處於蛻變期。
剛進城,又剛有“長大了”的感覺,極力想成熟性感起來。事實證明姐就是個土人說姐像太妹的時候,姐徹底泄了氣,姐是一個太妹,他是一雙70年代皮鞋,我們能有什麼交集呀?當時姐不喜歡,所以對這個問題並不那麼看重,沒交集就沒交集,不就是見個網友嗎!
後來姐喜歡的時候,意識到,“姐是一個太妹”,“他是一雙70年代皮鞋”,這就是我們的障礙啊,這些都是印在我們身上的標記,證明著我們是怎樣的一個人,我們各自的標記就證明,如果我們想要相愛,是很困難滴,另辟奇徑,引領我倆到達了一個更輕鬆、自由的境地,提議去他家玩一會,路上姐的電話突然沒信號了,姐邊搖邊說,那要是沒信號110還能打通嗎(多天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