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白小陽躺在某塊不知名的草地上,眼睛仍然害怕接受現實的閉著,隻是隨著頭腦越來越清晰,她在一邊為自己的臨終一跳扼腕時,也在為自己目前的處境覺得好奇和恐懼,也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一些不同。
她,她怎麼覺得自己身上蓋了東西,是布料之類,自己原本身上穿的短T恤和熱褲還在,可是身體上麵又被覆蓋了別的布料,難道是被子?不對啊,她現在是躺在草地上,不是床上,哪裏來的被子,那隻有一種可能,她悄悄摸摸身上的布料,有袖子,是一件衣服。
啊,怎麼回事?是誰在她的身上蓋了件衣服?難道她沒死?被人救起來了?或者已經死了,幫你蓋衣服的是陰間的鬼魂?牛頭馬麵?幽靈使者?
媽呀,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白小陽整個人都不好了,身上的雞皮疙瘩爆發性增長,眼睛更加死死的閉著,整個身子都蜷縮起來想躲進衣服裏麵去,幸好幸好,這衣服還夠大,全部躲進去都輕而易舉。
就在離白小陽不遠處,有一位年輕男子正一動不動站在那裏,一身白衣勝雪,纖塵不染,那氣質讓周圍的一切景物竟然都為之失色,他的眼睛正充滿探究和好奇的一眨不眨盯著地上的白小陽,就好像他完全不能理解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有趣的生物,粉嫩嫩的小臉蛋上表情變化多端,一會皺眉一會嘟嘴,一會好像在憤憤不平一會又好像驚恐不安,明明已經醒了,還死死的閉著眼睛不肯睜開,小臉蛋皺成了一團的往他蓋在她身上的衣服裏麵躲。
一看到衣服就讓他想起了衣服下麵她身上的穿著,任他見多識廣,都不禁讓他的耳根一陣發熱,麵紅耳赤,他不自然的甩了甩腦袋,想把之前看到的那幕甩出腦海中。
呃,世上怎麼還有這麼奇怪的服飾,那衣服那麼短那麼小,隻能遮住身體的一小半,她的兩條手臂、兩條腿,還有他的兩隻手都能芊芊一握的腰腹部,就這麼坦然又光溜溜的露在外麵。
行走江湖以來,鶯鶯燕燕他見過不少,比她還穿得少的,也不是沒見過,隻是以前他可以臉不紅心不跳視之為無物,眼前這姑娘他下意識的就覺得絕對非紅塵中那一般女子,那樣看著她躺在這草地上,竟然讓他不自覺的為她覆上了他的外衣,似乎這等光景生怕別人褻瀆了去。
白衣男子不禁自嘲的一笑,為自己這莫名其妙的想法,且不說此地方圓百裏都渺無人煙,這女子更是來曆不明,他這不可思議的保護欲望,讓江湖中人得知,他這別人冠上的冷情公子的稱號還不讓人嗤笑了去。
隻是,她來自哪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在這附近四處探尋已有月餘,不僅自己要找的一無所獲,幾乎已經要確定無人煙,卻突然在這裏看到隻著寸縷的她。
白衣男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地上的白小陽,眼神中充滿費解,有一絲戒備,更多的卻是興味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