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著煙一副拒不合作的樣子,張弛張大老板估計是剛從那個會所裏被逮出來的,所以這發型和衣著都不大整潔,最搞笑的是他的腦門上不知為何貼了很多濕漉漉紙條,看上去倒是滑稽的很。相較之下,彭東倒是一身筆挺的警服英挺正氣的樣子,麵色如常的樣子也不大理睬情緒激動的張弛,見狀的蕭南燭有些意外的直起腰看了眼這情況不大對的兩人,而緊接著他便聽到站在門口的彭東用嘲諷的語氣開口道,
“我接到熱心群眾電話就是說你們那個包房在聚眾賭博和嫖.娼,就算你臨時換成打牌貼紙條你以為我就會信嗎?我告訴你張弛你以為你了群眾們雪亮的眼睛……”
“我冤啊我冤枉啊,青天大老爺在上,小人真是無辜的啊……”
“閉上你的嘴,先跟我進來做個筆錄!”
“我不去,我要叫我的律師過來!我要告你這個狗屁警察!”
“行啊,你告啊,我看你——”
“那個,彭東……”
沒忍住出聲打斷了這兩人在公安局這一番小孩過家家似的胡鬧,彭東原本還在揪著張弛罵一看他居然在這兒立刻便變了神色,而張弛一瞧蕭南燭居然冒出來頓時也來了精神,高舉起還被拷著的雙手就衝蕭南燭揮舞著大喊大叫了起來。
“媽呀曆師啊!還好你在這兒啊!你快來救救我啊!!彭警官這是要徇私枉法了啊!!!救命啊!”
張弛和彭東的孽緣由來已久,以前張弛還是個行為不檢點的混世魔王的時候彭東就認識他,每逢抓賭掃黃之類的總能看見這位張老板活躍的身影。因為算是本市闊綽有錢人中的一員,所以像彭東這樣的警務人員也得對這些社會不安定因素重點關注。
作為警察掌握了戶口信息之類的東西,所以彭東也難免知道了些張弛單方麵的隱私,諸如他快三十了還沒結婚,諸如他吃喝嫖賭活的不像人樣,總之是越了解便越反感,越了解便越惡心,討厭的簡直都說不話了。
這種惡劣的印象一旦種下,彭東自然不會再多去關注這種人,可是之後他許久沒見的蕭南燭倒是和這張弛一道出現了,這讓彭東實在是有些措手不及,而自打濱江路大橋那件事後,彭東便發現他和張弛這往來莫名其妙地也多了起來,而這讓他煩躁的同時也沒由來的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張弛估計沒說謊,他最近都好好做人攢人品了,你也問清楚再把他抓過來啊,不過你那熱心市民也太熱心了吧哈哈這事也管……”
跟著彭東一道往三樓的鑒證科走,蕭南燭一邊走還在一邊笑,對這倆活寶的事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而麵色漲紅彭東尷尬地低著頭,一臉自覺丟臉的表情看著就讓人發笑,已經確定並沒有聚眾賭博的張弛先生倒是還在樓底下哭天搶地地要找彭東算賬,而在三樓上還能聽見那咋呼動靜的蕭南燭無奈地拍了把臉色難看的彭東的肩,接著才慢吞吞的開口道,
“行了,你趕緊幫我把我的事弄好,我馬上就下去把這貨給弄走,你以後就離張弛遠點吧,他就是個渾人啊,你小心被他纏上……”
“恩,我知道了,南哥。”
蕭南燭的話讓彭東抿了抿唇,見他神色認真的樣子蕭南燭也跟著鬆了口氣,兩人這般說著便一道進了那在走廊盡頭鑒證科,而在由彭東介紹後,蕭南燭和裏麵的那位女警務人員聊了幾句後把自己一直揣在兜裏的鎖扣拿了出來,接著便遞給了這個年輕的女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