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嬤嬤奉著蘇絳唇的意思,把畫送還宋府。出來見徐嬤嬤的人,恰恰是宋子輝。
徐嬤嬤是宮裏的老人,平日裏看著是可親可敬,一旦發起火來,就得理不饒人。
一見到宋子輝,她就明嘲暗諷宋紫菱的不安於室,宋大太太的攀龍附鳳,讓宋子輝一張臉氣的通紅。
回到屋子裏,宋子輝把事情的大概經過和父親說了一遍,把宋年氣的半死。
宋年找來了宋大太太,拍著桌子怒問:“今日你是不是去侯府,說要把紫菱送去做妾?”
宋大太太沒有想到這件事會這麼快被老爺知道,暗暗叫苦,嘴上卻道:“這是哪個天殺的,胡說八道?我怎麼會舍得將紫菱送去做妾……”
“夠了—-”宋年怒喝道,“你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今日我就休了你。”
宋大太太渾身一抖,她想起了宋二太太的結局,不禁嚇破了膽子,連聲道:“我說,我說,我說還不成嗎?”對著丈夫鐵青的臉孔和兒子青白交錯的臉,宋大太太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說出。
宋年聽完宋大太太的話,不禁又氣又恨,他指著宋大太太的鼻尖道:“你--你--”
宋子輝知道父親氣狠了,趕緊上前幫父親順氣,等宋年緩過氣,宋子輝才轉身對著宋大太太道:“娘,你可知道,朝廷有明文規定,但凡將女子送人為妾,其家人自動貶為賤籍,三代不能入仕。”
宋大太太聞言,差點要昏過去,她顫抖著聲音道:“你這是聽誰說的?”
宋年露出一絲沉痛,他拍著桌子怒喝道:“無知!愚蠢!你可知道,你這樣做,不但害了子輝,也害了我們的子子孫孫嗎?三代不能入仕,你讓他們這些後人做什麼,吃什麼?難道真要你的子孫給人家做奴做婢嗎?”
宋大太太聞言,嚎啕大哭道:“我根本不曉得,我以為,我以為紫菱進了侯府,我們就和侯府……”
“糊塗蟲,你做了一輩子的糊塗蟲,臨到頭,還差點害到自己的子孫。”宋年對宋大太太怒目相視,“怪不得我娘一直不喜歡你,就你這種糊塗樣,配做一府的主母嗎?從今個兒起,府裏的事情,你別插手了,老老實實在老太太跟前服侍。”
宋子輝暗暗歎氣,母親這次闖下的禍實在太大了,他這個做兒子的,想要幫她求情也不知道該怎麼求情。
可宋大太太意識不到這點,她拉著兒子的肩膀道:“孩子,你替我說句話,我真的不知道,我若是知道,怎麼可能會生出這樣的想法。這都怪你的嶽母,若不是她一直在我跟前挑唆,我又怎麼會起了那種心思?”
啪地一聲,宋大太太就被宋年打了一個耳刮子,這個耳刮子,讓宋大太太天旋地轉起來。嫁給宋年這些年,莫說是打,就是一句重話都不曾說過,而今日,她不但被丈夫怒斥,還挨了丈夫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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