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絳唇聞言,眼波流轉,“總算是試出你的心裏話了。”
蘇錦聽了,嘿嘿直笑,“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唉,怎麼說?這兩人都有錯,我總不能偏著自己的妹妹,你說是不是?”
蘇絳唇暗中腹誹,隻怕他心中偏著的是陳進吧?這也難怪,男人和女人的立場,永遠都不相同,在男人眼裏,扶助弱小那是應當的,在女人的眼裏,外人再重要,都不如自己人重要。某些男人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就一味逞強,明著是行俠仗義,見義勇為,實際上,還不是想得一個好命聲,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結果,救人沒有救到,反倒害了自己的性命,拋下妻子兒女在世間受苦受累。這樣的男人,哪個女子嫁得過?
救人也好,助人也罷,都得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如果做不到,也不能逞強去做,要知道勉強去做一件事,隻怕連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保。這又是何必?
當然,若是為了家國大事,犧牲性命,那是情非得已的事情。做人,要分得清楚大是大非,而不能一味蠻幹。
“話又說回來了,陳進這種做法,別說蘇琳接受不了,我也接受不了。”蘇絳唇接下話茬道,“我們女人是守著家裏門戶的,如果家裏有這樣的人存在,就等於米缸裏放進了一隻老鼠,如果沒有將這隻老鼠趕走,這宅子裏的老鼠就會越來越多。上梁不正下梁歪,下人見到二房這樣明目張膽的偷東西,豈能不起歪心思?到時候,你說蘇琳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做好當家主母?”
蘇錦聽了,也露出慎重的神色,的確,男人在外麵拚搏,家裏守著門戶的,就是女人。
蘇絳唇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悄悄影響了丈夫的看法。“這親戚,不是說不幫,那也要看怎麼幫?陳進把二房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固然能照顧他們,其實,何嚐不是害了他們?你想想,不用做,不用搶,就有人捧上金銀財寶供他們揮霍,日後,他們怎麼會舍得離開陳府?”
說著,蘇絳唇垂下眼眸,想起了宋子俊一家子。前世,宋子俊一家眼紅蘇府的富貴,想盡了辦法要斷了蘇家的血脈,然後娶自己入門,霸占蘇家的財產,究根追底,就是父母的大方引來了宋府的窺視。他們看到父母大把大把往外撒銀子,給宋豐鋪路搭橋,就以為蘇府有金山銀山。
這人的心都是貪的,你給了一兩銀子,他就記掛著你口袋裏的二兩銀子,你滿足了他二兩銀子,也許,下次他伸手要的就是十兩銀子。難道你就能時時滿足他的要求嗎?如果不能的話,那麼,你就是這個人最大的仇敵,他會恨你,因為你明明有錢,卻揣著不給。
也許有的人就說,那是因為這個人拎不清,施舍者識人不明。其實,這個想法完全是錯的,不是施舍者的錯,也不是那個索要的人錯,而是在人的本性裏,就是有這種可怕的慣性。
昨天,雅戈太感動了,這麼多長評,實在是大愛。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