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所長……”一想起副所長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張欣怡就氣得全身發抖。“是他嗎?”一名警察揭開地上的一團白布,露出副所長蒼白的臉。“嗡!!”張欣怡腦中的思緒頓時如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看著他那張充滿恐懼的臉,她才相信昨天晚上看到的都是真的。他被“他”殺死了。那具幹屍。她親眼看見那具幹屍咬著他的脖子,他瞪著眼張大嘴巴發不出一點聲音。而他整個肥胖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幹癟下去,然後她嚇暈了……剛才想起昨天晚上的過程時她的第一反應是幻覺。一具死了已經幾百年的幹屍怎麼可能再起來殺人?所以她一直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幻覺,是內心的渴望,她希望他死。剛才她以為自己已經被副所長汙辱了,而眼前來了這麼多警察是東窗事發,她以為副所長已經被刑拘了。怎麼知道,他居然死了……
原來研究所的清潔工一早過來做清潔時,發現到處都十分淩亂,他四處查了一下最後在實驗室裏發現了已經死去的副所長和昏迷的張欣怡。張欣怡努力平伏自己的情緒後問道:“他是怎麼死的?”“失血過多。”那名警察頓了頓繼續說道:“唔,應該是血流光了,他體內已經沒任何血了。”警察說完盯著張欣怡,希望她能給出答案。“失血?”她記得那具幹屍的確是緊緊咬著副所長的脖子。再看向此時躺在地上的副所長,以前是油光滿麵,現在卻是整張臉都幹癟了。“吸血鬼!”張欣怡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名詞。“那具幹屍呢?”一想到那具幹屍張欣怡打了個冷顫。
警察揭開地上另一團白布後問道:“這個嗎?”張欣怡再次打了個冷顫,地上的確躺上那具幹屍。副所長是他殺的,為什麼他不殺了自己?“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會死?為什麼你衣服都破爛了?”那名警察再次追問道。張欣怡回過神來,答道:“事情是這樣的……”張欣怡聲淚具下地講出事情的始末,說到最後她已是泣不成聲了。“對不起。”隊長說道:“雖然我們相信你所說的都是真實的,但程序上你必須得跟我們回一躺警局做記錄。”事情似乎就這樣過去了。但是副所長的死卻成了一個無頭公案,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張欣怡是凶手,隻能釋放………………
“啊!”張欣怡猛地坐了起來,發現自己仍是在自己的床上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可是心仍是跳動地很厲害。惡夢,又是那個該死的惡夢。那具幹屍緊緊咬著副所長的脖子,吸著他的血。每次夢到這些張欣怡總是會被嚇醒,她已經數不清這個晚上做了多少個同樣的惡夢了。每次都被惡夢嚇醒,接著又不知道怎麼的昏昏沉沉地睡著,然後再被惡夢嚇醒,接著……如此重複著又重複,她感到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潰了。輕輕擦了一下滿頭的冷汗,她下了床走到窗邊。回頭看了一眼那張一晚的時間內給了自己無數惡夢的小床,她輕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還是別睡了。”然後走向一旁打開房門,準備去衝個澡。
“鈴鈴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張欣怡披著一條浴巾,手上拿著一條幹毛巾正在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鍾,伸手提起話筒輕聲說道:“喂。”“……”電話那頭的聲音急促的說了幾句話,張欣怡臉色大變,失聲叫道:“什麼?幹屍不見了?”天色微亮,太陽尚未爬上雲端,天色朦朧。張欣怡拖著疲憊的身軀從研究所步行回家,昨夜研究所裏的保安在巡邏時意外的發現那具本該安靜躺在實驗室的幹屍不見了。幹屍不見了關她什麼事?張欣怡很納悶。警方也知道這件事與張欣怡無關,但例行程序上還是要叫她來問話。在警察麵前,張欣怡表現的很平靜,可是在她平靜的表麵下卻是波濤洶湧。幹屍不見了?是他自己爬起來走掉了?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都是真的?他又會去哪裏?張欣怡心中一連串的問題,以至於她精神有些恍惚,對警察所問的問題有些答非所問。警方以為張欣怡這兩天受到過度的刺激才會有這樣的表現,匆匆問完話後便讓她先回去休息。張欣怡走出研究所,一個人走在冷清的大街上。這時還隻是淩晨五點多,人們都躲在溫暖的被窩裏睡覺,街上隻有三三兩兩的人影匆匆路過,又或者偶爾一輛出租車駛過。從研究所外麵小攤上買了兩個準備當早點的饅頭提在手上,張欣怡低著頭走神的漫步在街上,腦中重複著那幅令她難忘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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