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易從迷迷糊糊中醒過來,一發現自己還處在後山路旁,頓時便在那裏哭泣了起來,天氣既寒冷,心裏又害怕,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那裏立著,一想起那個恐怖的聲音來,腦袋裏立刻會顯示出一副副那些嚇人的麵孔來。哭了一小會兒,王千易便不在再哭泣,他怕自己的哭聲把那個僵屍引過來,這樣一來,心裏的恐懼便沒法發泄出來,他隻好小聲的在那裏的抽泣。王千易想叫媽媽,但卻又對這樣感到迷惑,不知道這樣的喊叫媽媽是否能聽的見,為什麼這麼久了,媽媽還不來找他。夜漆黑黑的,人寂寞寞的,分不清哪裏是路哪裏是坡哪裏是平地。王千易他就一直這樣在那裏站立著,一聲不吭,在寒風中戰栗著,時間隨著恐懼越來越漫長,這樣的世界何時才是盡頭。媽媽,夥伴,白天裏都還親密的在一起,可現在他們都哪去了呢?
不知道站立了多久,到雙腳失去了感覺,到頭頂不再冒著熱氣,到哭的聲音都發不出來,王千易終於挪動了步子,再害怕,再孤單也比在這裏強了,拖著沉重的步伐,王千易試著去用雙腳踏路,在黑夜中慢慢的前行,一小步一小步直到身體被黑夜完全的遮住。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王千易這個孩子會沿著離村子越來越來遠的地方走去,因為王家村三周是山,大家都清楚,90年代的時候,鄉村會是有多麼的淒涼。
王千易一直都這樣在黑夜中摸索中,天色撐向黎明,可家的影子卻離自己的眼睛有那麼遙遠的距離。他哭泣著,摔倒了又爬起來,用雙手在地上把撐起來又蹣跚著前行。黑夜離他的背影很近,光明不知道在前麵何處,眼前除了山便是樹,王千易不知寒冷不知饑餓,心裏有個家的信念,所以他繼續走下去,他影影約約有個記號,一路便那麼下去。
走啊走,走了這山又過了那山,走的路越來越長,走的山越來越多,可是要走到的地方卻一直沒有到,家,你到底在何方。小千易越走越慢,腳越走越蹣跚,他暈暈的看著前頭,眼前似乎有那麼一個人影,可是去的卻是那般快,等他伸手去抓的時候,已然什麼都沒有了。他重重的撲向了前,想去追趕,可是腳卻定在了那裏,於是他眼睛閉上了,就這麼向前撲倒在地。
王千易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一個他一點也不熟悉的地方,屋裏整潔幹淨,可屋外卻是煙霧繚繞的。這是哪啊,自己怎麼會在這裏呢,媽媽,爸爸,他們又哪去了!一個胡子白花花的慈祥老人正看著自己微笑,他摟著長又飄逸的胡子,眼睛咪咪的。一個和父親年紀大小的叔叔侯在老人的旁邊。奇怪的是他們穿的和常人一點也不象樣。衣服是那種長長的袍子,腳上還是踏著打了八字交叉結的的布鞋,王千易兩隻眼睛直瞪著老人,一個眼光就想一切看穿。老人笑嗬嗬的問他:“孩子,你醒了!睡的還可以吧!”王千易想都沒有想直接點了點頭,是的,有個溫暖的地方好舒服,再也不用在寒冷的地方不停的走下去了。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這個時候,屋子裏忽然傳出一陣咕咕的響聲。老人和那個叔叔一聽到,都笑的非常開心。王千易怪不好意思的,從昨天吃了中飯後就一直沒有進食過,昨晚那個夜又在外奔走,現在醒來發現肚子好餓,可又一下開不了口,到是肚子自己爭氣,說了出來。這下總比憋在心裏舒服。老人對那個叔叔悄悄的說了幾句,然後叔叔就出去了。老人說:“孩子,你可以叫我黎涯道長,按我和你年紀的差距,你也可以叫我黎公,剛剛我身邊的那個你可以稱呼他為趙飛勇叔叔。你現在處在的是青山欲秀頂朝陽道觀了,昨晚我和小徒趕路時發現了你昏倒了,老道於是自做主張把你救了回來!”哦,原來他叫黎涯道長,他的一番話到是把小俊武所有的疑問給解開了。王千易想爬出來向老道長道聲謝,黎涯趕緊用手扶住他,無須多禮,無須多禮。王千易說:“謝謝黎公的救命之恩,我王千易在世難忘!”
“原來你叫王千易”,說這話的時候,黎涯用手掐了掐,眉頭一鄒,“你應該來自王家村吧!”王千易說“黎公怎麼知道我來自王家村。”黎涯一聽自己的推算沒有錯,心裏一驚,千易,如果老道沒算錯的話,你們王家村這個時候應該有一場大的災難,可惜啊,可惜,天禍,我也無能為力了。現在什麼都晚了。王千易一聽這樣說,一下從床上跌了下來,心被揪的緊緊的。千易呆呆的躺在床上,任憑淚水模糊他的眼睛,哭吧,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講,哭是最好的發泄,哭過了就代表什麼都會重新開始了。黎涯示意趙飛勇出去,他覺的自己完全有必要好好的和這個孩子談談,於是趙飛勇便悄悄的退了出去,輕輕的把門帶上。。。。
裏麵很久都是尹俊武小聲的抽涕,然而再過一段時間,就不再有,傳出來的就隻有黎涯在那裏的言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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