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昀熙的策劃之下,我們開啟了尼泊爾之旅,至少可以避開一些不想見的人,至於錄取通知書,讓郭女士代簽就好了。(二顧:囡囡啊,你還真是放心呢,連錄取通知書自己都不擔心啊,就不怕它丟了麼?想當初啊,我可是沒離家等錄取通知書呢。南音:所以啊,我是在圓你的夢。你沒有做成的事情,由我來幫你完成。二顧:……呃,這就是“顏南音”這個存在的意義,請她去完成我的心願。)在飛機上睡了幾個鍾頭後,平穩地降落在特裏布萬國際機場。出了機場滿眼是色彩豔麗的身影,大裙擺,誇張的設計,讓我突然有了一種解放的感覺,或許在W市看慣了黑白或者白藍的校服,雖然在大街上也有人穿著比較誇張,但和這裏的人們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在這裏隨處可見眼睛大而深邃、睫毛彎彎的美女,有一種天然去雕飾的美。到了寧昀熙聯係好的住宿地點,找了當地人做導遊,不要問我這個怎麼做到的,因為我也不知道,寧昀熙這家夥是很有辦法的,跟著他走準沒錯。為了更好地了解這個國家,方便這次旅行,我換上了尼泊爾的傳統服飾——旁遮比,雖然我比較想穿沙麗,但是當地人告訴我一般是已婚婦女穿沙麗,未婚女子穿旁遮比。寧昀熙換上當地男子的服飾,再現學一句尼泊爾語,簡直就是當地人嘛。跟著導遊到附近的街道轉了轉,看到好多色彩豔麗的美女,看人家,身材豐腴,前凸後翹的,我看了一眼我自己,就隻好獨自歎氣了。“沒什麼好歎氣的,你還可以再發展發展的,不知道嗎,異性的按摩可以再……”沒等寧昀熙說完,我的手肘捅向這家夥的肚子。“熙熙啊。你能不這麼開放麼?!”對於寧昀熙的知識麵我真的是汗顏啊,有些知識比我知道的還多,我都愧為女性了。記得是高二的冬天吧,來例假時,肚子痛得要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之前從來都不痛經,那次居然痛得我起不來床。不巧的是郭女士出差,顏教授以為我已經去學校了壓根兒就沒問我是否在家,就鎖了門去上他的課了。無奈,我隻好給寧昀熙打電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了了,他居然就知道我是痛經!於是勞煩寧昀熙背我去醫院輸液,雖然我一直不知道是為什麼會痛成那樣,我堅信,那隻是偶然情況,但是寧昀熙不這麼認為,自那以後每個月例假前的幾天就開始提醒我哪些要忌口,哪些是堅決不能做的。哎,我的隱私啊,就這麼暴露在這個**麵前了,最可惡的是,寧昀熙居然笑我……笑我……我的胸小!哪裏小了?!明明也有兩坨好伐?!好歹也是穿成人**的好伐?!好歹郭女士是D**,我也應該會遺傳到的好伐?!雖然它現在真的隻有34A……懶得跟這個**再說什麼了。繼續跟著導遊大叔走,所幸導遊大叔會普通話,不然我還得求助**去給我翻譯,這讓我怎麼拉的下這個麵子。和導遊大叔的聊天中得知,當地人的生活都是和宗教相關的,每天早早起床去廟裏朝拜,晚上八九點的樣子街上的商店就休息了,每天兩頓飯,喝三道茶,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溫和,平靜,就算是世界末日了他們可以依舊坦然似的,嗯,比起他們,我們每天行色匆匆、忙忙碌碌,有時候走得太久都忘了當初是為了什麼而出發了。走得匆忙,都沒來得及看一眼路邊的花草,嗅一朵花,聞一株草,吻一滴露水,人生在最簡單的日常會有不一樣的變化呢。等晚上再去街上看時,行人就更少了,多是上了年紀的婦女們,在街頭巷尾,聊著家常。就像是在我老家一樣,吃過晚飯,奶奶就和鎮上的老太太們嘮嗑去了,有時候我會陪奶奶一起去,在一旁聽老太太們叫自家老頭的臭毛病,那時候就覺得既然有那麼多毛病,為什麼不早早分開,還要在一起生活這麼久呢?現在我明白了,自從和陸翊然那廝結婚了,他的各種臭毛病就開始顯露,一點一點摧毀了我對軍人的幻想……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和陸翊然都走過了這麼久,愛一個人一輩子,一輩子愛一個人。“喂,一個人在外麵幹嘛?你知道嗎?尼泊爾、印度這一帶的很多人都有做過雇傭兵,小心他們對你下手。”寧昀熙總是會在他該出現的時候出現,比如現在,打破我的回憶。“哦,那我們走吧。”“誒,今天怎麼不跟我反著來了?”寧昀熙對於我的聽話表示很奇怪。“……”“誒,你應該大聲跟我強著說就不回去。”“我才不拿我的生命當兒戲。”如果,陸翊然在企鵝上找我怎麼辦?我都不在線,他瞎了麼,幹嘛非得找我。於是我就沒有辦理電話卡。第二天淩晨3點就起床了,為了和當地的居民們一起朝拜。混在人群裏,學著導遊大叔的動作,亦步亦趨,一步一步向廟宇靠近,一步一步向他們的天堂靠近,但是他們終究是可以抵達天堂的,而我,這個沒有宗教信仰的人即使是學得再像,都無法抵達心中的天堂。一個大約七十的老人,一步一朝拜地向著廟宇,看得出他的體力跟不上大部分人,慢慢地落後了,立正站立,口中還念念有詞,不知道是什麼,應該是宗教術語吧,嘴裏念誦時那雙幹枯的手掌慢慢合十,高舉過頭,然後行一步,雙手繼續合十,移至麵前,再行一步,雙手合十移至胸前,邁第三步時,雙手自胸前移開,與地麵平行前身,掌心朝下俯地,膝蓋先著地,後全身俯地,額頭輕叩地麵。再站起,重新再來,每一次動作,都能聽到誦念之聲。一次合十一次洗滌,一句誦念一次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