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橙從昏睡中醒來,隻覺得全身像是被碾壓一般,又酸又痛,尤其是下半身隱晦之處。

她瞬間清醒,記憶如潮水一般的湧來,臉色立即褪去血色。

江意橙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看了眼旁邊還在熟睡的男人,她忍著痛楚輕手輕腳的扯過搭在床頭櫃上的浴巾裹在身上,悄悄下床走到外間會客室。

她撥打了酒店前台的電話。

電話滴聲響起,江意橙焦急的在心裏不停呐喊,快接電話,雖然隻是幾秒,江意橙卻像是一個世界般難熬。

嗒的一聲,電話接通,不等對方說話,江意橙立即壓低聲音說:“救命...”

耳邊一陣嘟嘟聲響起,江意橙仿佛全身血液凝滯,她兩眼一黑,腦裏嗡嗡作響,握著話筒的手心裏全是汗。

江意橙僵硬的斜瞟了一眼,一隻修長幹淨,骨節分明的手正按在電話的插簧上,她隻覺得心髒快要跳了出來。

江意橙顫抖著轉身看著站在一旁的男人,映入眼簾是一張棱角分明如雕刻般冷冽的臉,幽深至極的黑眸正看著她,眼中的冷然讓她一陣寒意。

見男人沒有動作,江意橙強忍著恐懼,咬著唇不讓淚水掉下來,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嚴昱看著眼前這個倔強又柔軟的女人,目光掃到她裸露的肩上,上麵斑駁的紅痕是他留下的。

原本旖旎的畫麵卻因主角的反應消散而盡,嚴昱不禁緊鎖眉頭。

他一回到房間,就發現有人來過,茶幾上擺著一杯沒喝完的酒,一些行李隨意的扔在地上。

嚴昱將房卡放回錢包裏,扔到茶幾上。拿出電話,正準備叫助理來處理,隨意一瞥,卻看到茶幾上的身份證,上麵的人似乎見過。

他拿起身份證,一個青澀的笑容格外醒目,他眉頭一挑,是她。

鬼使神差的,他放棄了給助理打電話,聽著內間臥室傳來似有似無的呻吟,抬步走了進去。

然而入目的畫麵,卻讓他止步,頓時血脈賁張。

嚴昱立即意識到是什麼情況,他眸光微沉,嗓子發緊,走上前想讓此時在床上扭動不安的人清醒過來。

然而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肩膀,就像被她傳染一般,一片的熱意。

女人柔軟的身軀向他貼近的時候,嚴昱喉嚨滾動一下。

嚴昱本不是矜持的人,他握住女人纖細的腰,嗓音低沉:“你確定?”

回應他的是密碎又生疏的吻,卻讓嚴昱倒吸一口氣,他不再隱忍,覆了上去。

嚴昱沒料到這是她的第一次,更沒料到現在會是這樣境況。

嚴昱見她臉上的驚恐不像作假,他開始疑惑,難道不是他想的那樣,不是合作的集團安排的人?

嚴昱沉著臉問:“怎麼回事?”

江意橙一愣,他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對付她,現在還來質問,心裏的憋屈讓她直接吼了出來:“這是我的房間,你非法入室給我下藥迫害我,你還問?”

嚴昱眉頭一挑:“你的房間?這是我的房間5016。”

他走到茶幾旁拿起錢包,從裏麵掏出房卡,扔到她的麵前。

江意橙慌忙的接過一看,當即愣在那。

卻隻是片刻,回過神後,她跑去入門處取下房卡,將之前的房卡換下來,遞給嚴昱。

嚴昱接過房卡一看,她的房卡也的確是這間房,他疑惑的問:“你不是尚美集團送來的?”

江意橙憤憤的說:“你別想找借口,你這是犯罪,我要報警,你跑不掉的。”

見她在手提包裏翻找什麼,嚴昱捏了捏眉心,隻覺得十分頭疼:“我問過你,是你主動纏上來。”

江意橙一怔,一段記憶閃現出來,臉色立即一陣青紅。

她昨日回到房間,見茶幾上的托盤裏有一杯酒。

這是她第一次入住套房,她以前住的酒店也遇到過送果盤點心之類,她便以為是酒店客房部的特別贈送。

江意橙心情本就不好,便喝了幾口,但沒一會就舌幹口燥,她以為是喝醉了,想著去洗完澡就睡覺。

浴室裏,霧氣彌漫,溫熱的水灑在身上,讓她身上無力疲軟。

江意橙急忙洗完,裹著浴巾出了浴室,跌跌撞撞的撲倒在床上,隻覺得全身火熱。

迷糊中有一個人跟她說話,感受到他身上的冰涼,她纏了上去。

中間那人似乎說了什麼,她不管不顧的親吻他,隻想截取他身上的清涼。

江意橙身體一陣恍惚,但她強撐著說:“那是因為你給我下了藥。”

嚴昱見她手緊緊的攥著,身體微微顫抖,莫名的不忍心再刺激她,他淡淡開口:“我們去大堂查一下,房卡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