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女子鬼(1 / 2)

那年是梁炮考上大學的第一年,初次離家,有些不適應,然而梁炮沒心沒肺的性格還是讓他很快的適應了大學生活。在十一放假的前幾天,母親突然打電話找到梁炮,告訴他父親身體微恙,梁炮原本便想家想得厲害,二話沒說就放下了學校的諸多雜務請假回家。

回到家中方知父親已經病了好久,主要症狀就是由耳鳴引起的眩暈。梁炮看著走時還很健壯的父親,而今形容間多了幾分憔悴,內心有些不忍,便將母親拉到一邊,詢問父親的詳細症狀。

“媽,我爸這病是怎麼得的?”梁炮顯得有些疑問。

“我也不知道,醫生說是喝酒引起的。”梁母如實的說。

“那吃了這一個月的藥可有什麼好轉?”梁炮接著問。

“就是因為沒有才著急啊,你爸是家裏的頂梁柱,他要是倒了叫我們該如何是好?”

梁母邊說邊唉聲歎氣。“你奶奶今天說,這病要是醫生醫不好,八成便是虛症。”

虛症乃是梁炮家鄉對撞客之類情況的稱呼,大多是因為靈體騷擾而產生的種種症狀。梁炮一聽說是虛症,也有點意外,忙問母親父親的這病之前,可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梁母想了想,言說不知。梁炮見母親說不知,那便真的是不知了,轉而走進父親的房間,仔細詢問起父親。

父親倒是記得比較清楚,因為在此之前,他確實記得有那麼一個晚上,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梁炮家是一棟二層小樓,一側牆壁種有一棵爬山虎。那棵爬山虎初種下並不繁茂,然而過了幾年,待得根係舒展,便瘋狂的展開了爬牆運動,將藤條極力的伸展,層層疊疊,覆滿了整個牆壁,那片森森的綠意,叫人即使在夏天靠近也會覺得陣陣陰涼。

事情也正是在梁炮上學後的一個晚上發生的。那是一個夏末的夜晚,空氣在太陽一天的瘋狂照射下還散發著一陣陣襲人的熱浪,梁炮的父親因炎熱而難以入睡,於是跑到一樓的房間上網打牌,消磨時光。

忽然,院子沉重的木門“嘩啦”一聲巨響,仿佛被人推了一把。是時天氣炎熱,無風無雨,然而大門卻無因自動,此時梁父自己獨坐一樓,梁母早在二樓入睡,屋子裏靜得嚇人。梁父心頭突然湧起一陣莫名的寒意,在過往的無數個相似的夜晚,他從未感受到如此的寒意。

他頓時沒了打牌的心思,連忙關了電腦,跑到樓上晃醒梁母!

“哎,我說,剛才嚇死我了”梁父驚魂未定。

“怎麼了?大半夜的把人家晃醒。”梁母迷迷糊糊的,顯然很不滿意兩幅把她從睡夢中吵醒。

“我剛在下麵上網打撲克,咱家院裏那個木頭門好像被人推了一下。我伸頭出去看了半天,沒見有動靜,我有點害怕就關了電腦上來了。”梁父講著講著背心有點發涼。

“切,我還以為怎麼了呢,我看你這不是好好的麼,別自己嚇唬自己了,關燈睡覺!”梁母發話道,然後把毛巾被往上一拉,轉過身子去,不再理梁父。

梁父想再說點什麼,然而看到梁母這等反應,一時也索然無味,也關了燈,草草上床睡去。

梁母聽到此處,也像是突然想起來一般,對梁炮說:“對對對,是有這麼一回事,我當時隻當是門被風刮了,就沒理他,如今經他這麼一說,還真是有些印象。”

正在這時,客廳裏電話鈴響了起來,梁炮忙起身去接,一聽聲音,卻是奶奶打來的電話,聽聞梁炮回家了,叫梁炮過去吃飯。梁炮放下電話,卻仍是憂心忡忡,他回房跟母親說了一下,梁母看了一下梁父,說:“那你去吧,你把這邊離不開人,你奶奶也想你了,都念叨了好久了。”

梁炮看了一眼父親,朝母親點頭,說道:“哦,那我快去快回。”然後穿戴整齊,此處不表。

梁炮奶奶家與梁炮家住的並不遠,是梁炮的父親為了照看老人方便在城裏給老人買的房子,老人也搬來十多年了,然而老人畢竟故土難離,梁父就幹脆將老家的房子也修葺一新,每年陪老人回家看看,拜訪老人的那些老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