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二人遠遠望到那玉台之上似是有人,方才三子在半空中打鬥,餘光之中也確實看到玉台之上的人,然而匆忙之中,並未仔細觀瞧,此時那人平躺著飛離玉台,二人不知什麼情況,不敢貿然上前。然而此時身後的火勢越來越凶,那巨大的水車被燒得劈裏啪啦,一陣陣熱浪將二人逼得無處藏身,三子咬了咬牙,拽起三子直奔那玉台而去。
玉台轉瞬即至,隻是三子方才見此玉台四周仿若有一層若有似無的結界,那青鱗巨蟒適才已吃了不大不小一個悶虧,此時二人雖已欺身至玉台身前,三子卻不敢貿然行動。三子凝神打量了這結界一番,卻未看出一點端倪。三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在這時,四下的火勢已是更凶,周遭已避無可避,三子暗歎一聲,心道罷了,繼而拉了梁炮一頭向結界紮去!
豈料那結界方才應對巨蟒時強橫無比,對二人卻是毫無阻攔。三子蒙紮一頭,差點栽了一跤,回身方想看個明白,那結界又旋即恢複如初,愣是沒有任何端倪。但覺此時結界之內一股清涼之氣自胸臆之間油然而生,就如同吃了薄荷糖一般舒服得緊,方才二人被烈火炙烤得頭暈眼花,而今就隻像久旱逢了甘霖,渾身都舒展了開來。
此時他們卻是再也不管外麵火焰滔天,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巨蛇被燒得焦糊,忽然三字一拍腦袋,驚叫道:“我草,這玩意腦袋裏還有一顆定風珠哩!”然而他盡管嘴上這麼說,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如何出去挖出來。梁炮使勁錘了一下三子的胸膛,罵了一句:“媽的,你降魔杵哪去了?!”
三子忙說了一聲對對,伸手出掏出剛才放進口袋的降魔杵,伸手就拋了出去,對著那巨蟒的腦袋一通亂挖,終於挖出了一顆比自己那個大了足足兩圈的定風珠,梁炮冒著外邊熱浪襲人,還有隨時掉下的火雨,小心翼翼地躲過了劇烈的火焰,一把抱起了還帶著焦糊的腦漿子味的定風珠,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
三子瞅他那舍命不舍財的樣子,不由得好笑的看著他問道:“我說,你還真是個寶貝極品,你倒是說說要這玩意有什麼用?”梁炮怕三子搶了去,一把抱進懷裏,警惕的看著他說:“我拿回去晚上當燈泡不行啊?!”
三子笑了笑,說:“行行,人家就願意省電,國家都支持,我能不支持麼?不過炮子啊,我有件事想要問問你,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此時三子臉上一肅,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要說。
梁炮眼珠子一瞪,說道:“除了這定風珠,別的都好說!”
三子點點頭,接著嚴肅的問道:“你願意修道麼?”
梁炮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驚呆了,他做夢都想修道,當即點點頭說:“我願意!”
“無論日後三災五劫,形神俱銷?”
梁炮遲疑了一下,繼而重重的點了點頭。
三子大笑道:“罷了,日後修行之路上不寂寞了!”
梁炮突然覺得三子這話中有話,不知道有什麼難言之隱,他就是這樣,熱情似火,堅毅似鐵,穩重如山,胸懷如海。相識這幾年來,卻並沒真正看透他這個人。有時梁炮也對自己說,隻要他對咱沒什麼壞心眼就好,管他有什麼秘密。
正在想著,頭頂之上那具屍身突然震了震,很明顯這麼劇烈的燃燒對它的影響也是很大,這結界不知還能撐得了多久。三子突然拽著梁炮上了神珠,驅使著這珠子一步一步踩著升到與那具屍體平齊的地方,想要看個明白。
待二人來到屍體之前,隻見這人身穿寬袍大褂,卻是宋人無異,隻是臉上竟以黃金麵具遮了個嚴實,若是不拿下來卻是難以窺探分毫。
梁炮伸手就要去拿麵具,三子卻輕輕的咦了一聲。梁炮一驚,忙朝他看過去,卻見三子正俯身看那人的肚子。三子指了指那人的肚臍之處,轉頭向梁炮說到:“你看這人神闕之上是什麼東西?”
梁炮忙將頭湊了上去,卻看到那人的肚臍竟被整個的挖空,裏麵套了一個空心的金箍,上下兩段卻是與那玉台上的玉材質相當。梁炮看的莫名其妙,不由得看了看三子。
三子此時也不明白,這神闕就是俗稱的肚臍眼,它內聯十二經脈、五髒六腑、四肢百骸、五宮、皮肉筋,這挖空了又是個什麼講究?他伸過頭去,仔細的打量起那人神闕之中的金箍,突然,他發現那金箍的內壁之中竟畫有符文,並且那符文的路數竟讓他有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