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咂巴了一下嘴,將手中的奠基功法遞給了梁炮。他盯著梁炮說:“一個門派的修煉之法乃是不傳之秘,今日如此給你卻是有些草率,雖然經過虞兮的同意,過幾天你也要再回道一觀拜謝祖師才好。”
梁炮拍拍胸脯,豪言道:“你放心,就算自己腦袋丟了這本功法也絕對不會丟的!”三子笑了笑,拍拍梁炮肩膀說道:“那就好,另外我方才在沒事的時候翻看了一下公孫勝的這枚儲物戒指,發現裏麵的好東西還真不少,不知道這廝究竟刨了多少墓葬才能有如此豐厚的身家!”三子說著,從戒指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儲物錦囊,遞給梁炮,接著說道:“來,我將你那顆寶貝定風珠放進去了,另外我還找到了公孫勝的一把飛劍,不知道他從哪個墳坑裏找到的,另外還有些跌打損傷的丹藥,嗬嗬,都給你了。”
三子頓了頓,有點羞臊的咳了一聲,接著說道:“還,還有你那天從聚義廳劃拉的那一幹寶貝。大爺我都給你放進去了。”梁炮聞言,一把抓過儲物錦囊,三子知他尚不會祭煉之法,又拿降魔杵在他手指上紮了一下,算算是滴血祭煉了。梁炮初得此物,端得是愛不釋手,將方才那本築基心法放進去,再拿出來,玩個不亦樂乎,直到王嬸從外邊打水回來,他方作罷。
二人隨了王嬸進去病房,婷婷還沒有睡。三子心細,他怕那孩童再來搗亂,開門見山的問道:“王嬸,你身上可有什麼玉器?”王嬸想了想,從脖子上摘下了一個小巧的掛墜。三子伸手接過,摩挲了一陣,笑道,這個正合適。說完調動起全身的佛門真元,小心翼翼的注入那小小的玉墜之中。
玉乃是一種貯存信息的很好的介質,其他寶石,水晶也有同等的功效。然而這些石頭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實在太容易碎裂。此時的三子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用最最緩和的方式慢慢注入。
隻見那小小的玉墜登時大亮,放射出溫潤的光芒。三子口中默念六字大明咒,那光芒聽到玄咒,登時一斂,就好像通了靈智一般,不再張揚自己的光芒,變得與普通石頭無異。王嬸與婷婷之前也見過三子做法,故而並不十分驚訝。三子笑了笑,將那玉墜交與王嬸手中,說道:“王嬸,方才我已用法力加持過,這玉墜此刻已頗具靈性,一般小的邪靈卻是不能夠再侵犯了,隻要你回去之後經常持它禱頌經文,受了念力加持,威力隻會越來越大的。”婷婷見了,不由得也將手上的玉鐲擼了下來,吵著讓三子也給他加持一下。三子笑了笑,接了過來,依法施為,此處不表。
待到二人出了醫院,已經快天亮了。梁炮回頭,心情大好的說:“咱去哪啊?”三子說:“上回走的時候不就說了麼,當然是回我家啊!”梁炮把臉一拉,就如吃了兩斤蟑螂,嘴裏嘟囔著:“老子死也不去。”
很明顯梁炮的話從來就沒有見效過。三子載著他穿大街越小巷,來到了他家之下。停車上樓,剛一開門,梁炮就被一陣惡臭頂了出來。三子笑了笑,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然後站在梁炮身後猛推了他一把,不懷好意的說道:“進去吧你!”
第一次梁炮來的時候,花了兩個小時給他收拾幹淨,這次再來,卻是花了堪堪三個小時才將所有東西都碼放整齊。三子躺在沙發上,一臉壞笑道:“嘖嘖,我要是娶個這樣的媳婦~”梁炮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道:“不要臉!”三子卻很受用的受用的使勁往後躺了躺,然後伸了個懶腰,笑道:“本大爺願意!”
此後的一個月中,梁炮每日就在三子家裏調息打坐,卻是進步飛快。連三子都沒有預見到梁炮的資質竟然強到逆天。他以公孫勝戒指中的取出了幾塊小小的玉版,擺成一個修真界人人都會的聚靈法陣,天地元氣如同潮湧般湧向陣中,到最後甚至那濃鬱的靈氣都凝結成一滴滴小小的水珠,懸浮在梁炮的周身。那玉版很明顯是被公孫勝加了料,否則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威力,然而饒是如此,那些天地元氣仍然被梁炮迅速的凝聚吸收。
道一觀的功法最重與自然的契合,直指自然之本源,故而便有了道一這個名字。每天清晨,梁炮都會早早的翻身下床,守在小區的操場上,吸納清晨第一縷陽光之中的那絲太陽真火,到了夜裏,又會爬上房屋的露台,吐納月光之中那絲絲縷縷的太陰之力。十五月圓之夜,太陰之力最為充沛之時,三子站在梁炮身後,就看見一道道如同手臂粗的太陰之力源源不斷地注入他的體內。三子見到這一景象,不由得搖了搖頭,低歎道:“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這小子這麼好的資質,怎麼以前就沒發覺呢。”
待到一個月後,梁炮的體質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體內已經初步的形成了周天循環,舉手投足之間隻覺有一股氣在體內圓轉不休,是時候祭煉三子給自己的那柄飛劍了。這一個月來,梁炮每天晚上都抱著這柄飛劍入定,那真的是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然而就是因為自己沒法驅使他,所以不能讓其自由的變大變小。
今日梁炮做完了早課,興衝衝地回到了家中,從儲物中翻找出那把造型古樸的飛劍。隻見這柄飛劍劍身寬厚不已,在劍柄之上以古篆銘刻了“巨闕”二字。那天梁炮拿去找三子辨識那兩個字,差點沒把三子的兩隻眼睛驚出來。巨闕之劍乃春秋時歐冶子所鑄,以其身寬厚,堅不可破而得名,三子再次對公孫勝佩服的五體投地,心裏也暗暗立下誌願,以後翻遍祖國的大小墳堆,也要淘換幾個好寶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