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炮搖搖頭,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書桌。那書桌是平日三子用來研究卜筮之術的,此時經梁炮提醒,三子不禁眼前一亮,對啊,先卜出黃思思的大體方位,卻是當前最主要的。
想到這裏,他讚許的拍了拍梁炮,叫他放心,然後走到那邊的書桌之上,摸起三枚銅錢,卜算了一會,卻是沒有什麼頭緒。看來那小鬼不知道從哪裏也學來了邪術,遮掩了天機,此時想要得知黃思思的現狀卻是不能了。
三子隨手將三枚銅錢擲到桌子上,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回想起這一天所發生的事。一切的一切好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將他牢牢罩定,然後順著人家給他下的圈套,一步步走下去。他很不爽這種任人擺布的感覺。
想著想著,他的眼神又落到梁炮的身上。該如何教他盡快的好轉呢?此時黃思思下落不明,要去找她梁炮好歹也是個助力。突然,三子靈光一閃,對啊,自己是豬麼,此時他體內的土行靈珠不正是療傷的聖物麼?!想到這裏,他調動起全身真元,將土行靈珠逼出喉嚨,然後嘩啦一聲吐到了手裏。
他笑嘻嘻的走到梁炮身前,用袖子擦了擦上邊的液體,不懷好意的朝梁炮笑道:“那什麼,你也把這玩意也吞下去試試,上回我吞下去,不是立馬傷勢就痊愈了麼?”
梁炮惡心的看著三子手中滴溜溜轉的土行靈珠,眨巴了眨巴眼睛,卻是死活也不肯吞。他雖然失力過多,卻並沒傻,方才三子的一舉一動他可是全都看見了,叫他吞下去,那還不如把自己吞下去。三子搖搖頭,道貌岸然的說了一聲好,我去給你洗洗,然後走出臥室,敷衍了事的用水在上麵草草的衝了衝,然後又拿回梁炮身前,叫梁炮吞下去。
梁炮又眨巴了一陣眼睛,還是張不開那口。三子見狀,也不與他分說,拿右手“嘎巴”一聲卸了他的下巴,然後將靈珠塞到他的嘴裏,然後戳了進去,又將梁炮的下巴掰回原處,卻是來了個霸王硬上弓。梁炮眼見生米已煮成熟飯,也就不再抵抗,當即默運起玄功,試著用真元包裹起土靈珠。
豈料此時,異變陡起,原來梁炮命格屬金,所修真元先天就帶有一絲庚金之性,土能生木,這金行真元遇了土行靈珠,當真是烈火遇到了幹柴,甫一碰觸就產生了莫大的吸力,將土行靈珠牢牢地牽引住,旋即強行的帶入了丹田之中。
梁炮渾身的真元都如同老色鬼見到大閨女一般,蜂擁的朝丹田之中湧去,把梁炮嚇了一跳。坐在一旁的三子也覺察到了異狀,他連忙將兩手搭在梁炮的後心之上,想要將梁炮體內雜亂的真元牽引到正常的軌道上去。誰知道那些暴走的真元根本不受控製,非但如此,還將三子的一雙手掌吸附到梁炮的後心之上,卻是叫三子掙脫不得。
就在三子苦苦抵禦那股吸力,努力想掙脫束縛之際,突然異變又起,那土行靈珠在梁炮的丹田之中轉悠的幾周之後,他丹田之內的那顆道種突然動了,嗖地一聲化作一道青光,一頭紮在了土靈珠上,瘋狂地吸納起其中的後土之氣。梁炮此時但覺全身的真元更加的活潑靈動,自他的體內突然生出一道巨大的吸力,就連三子體內龐大的佛門真元也不受控製地紛紛湧向梁炮體內。
折騰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梁炮體內的那顆道種卻渾然不覺,他拚命地汲取土行靈珠億萬年來積蓄的龐大的土行靈氣,然後迅速的由土化金,轉化為庚金真元,存放在丹田之中,就在這時,三子體內的佛門真元也被吸納到丹田之中。梁炮的道種注意到這股異種真元,登時撲了上來,土行靈珠見狀,急忙抽身離開,豈料那道種就如饕餮一般,想兩份均沾。就這樣,三者在梁炮的丹田之中扭打成一團,誰也不讓誰。
然而,那道種仗著在是在梁炮體內,調動起全身的真元朝二者圍攻而去。此時此刻,什麼叫強龍不壓地頭蛇才充分的體現了出來。漸漸地,那二者開始現了頹勢,最終拜倒在道種的淫威之下。那道種歡快地在丹田之內轉了個圈,然後如餓狼撲羊般朝那兩者撲去,一頓掠奪性的吸納,道種得意的晃了晃身形,隻聽得“喀嚓”一聲,竟從起那表層之上裂開了一條細小的縫隙。
梁炮此時正密切地觀察著體內真元的動向,見此異狀,不由大驚。然而那條裂縫竟好似受到刺激一般,不受控製的越裂越大,終於碎為了兩截。梁炮此時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三子在身後也被吸得渾身發虛。正在這時,突然從斷開的兩截洞中之中蹦出了一顆金燦燦的珠子,晃晃悠悠的飛到了丹田的正中,然後猛地一抖,梁炮隻覺渾身真元如流水般快速地湧向了那顆珠子,在他的體表之上轟然出現了霞光千道,旋即一閃而沒。此時一直貼在梁炮身後的三子瞪大了眼睛,驚呼道:“梁炮,你結成金丹了?!!”
梁炮聞言,驚叫道:“什麼?你說什麼?!”還未待三子細說,梁炮體內的那顆指甲蓋大小的金丹驟然發威,突然從其中迸射出千萬道庚金之氣,朝那顆土行靈珠飛奔而去。隻聽劈裏啪啦一陣亂響,自那顆靈珠之中嗖的一聲射出一蓬土黃色的後土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