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什麼,不知道躲嗎?剛才有好大的一隻蟲子,差點就撲到你的臉上。”
我現在有些恍惚,完全就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剛才猛子不是向我撲過來了嗎?怎麼一下又從上麵跳了下來?
我向四周看了看,到處都是腐爛的木板,散發著一股股刺鼻的黴味,這裏好像是一處船艙,我剛剛明明是在洞穴裏,怎麼現在又出現在這裏?
一時間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猛子見我混混沌沌的,顯得很焦急,走過來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我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陡然清醒過來,搞不清楚怎麼回事,顯得很疑惑:“你打我幹什麼?”
猛子一臉的古怪:“蘇教授,你是不是被嚇傻了,我打你居然都不帶還手的,是不是剛才被那隻蟲子嚇傻了?”說著就要摸我的額頭。
這一瞬間,我的記憶猶如潮水般湧了回來,隻記得猛子大喊了一聲丟下我就往前麵跑去,好像是見到了胖子,然後我就去追他,接著就從船廊上麵掉了下來。
我一把拍開猛子的手:“老子又沒有發燒,你摸我額頭幹什麼?”
猛子嘿嘿一笑:“我就說嘛,蘇教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麼會被一隻蟲子嚇到。”
我有些疑惑,問道:“什麼蟲子?”
“你不知道?”猛子一指旁邊,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隻拳頭大小的蟲子,通體泛著妖異的紅色,腹部插著一枚燃燒著的信號彈,躺在船板上一動也不動,看來已經死了。
一想起猛子之前說告訴我,這隻蟲子要撲倒我的臉上,就覺得一陣惡心,看來之前的一切都是這隻蟲子搞的鬼,幸好被猛子一槍撂倒,看這隻蟲子身上的顏色那麼鮮豔,有毒也不一定。
想起他之前去追胖子,就問道:“你剛才不是去追胖子了嗎?怎麼現在又回來了?”
猛子尷尬的搖了搖頭,說道:“別提了,剛才隻看到一道白影從前麵一下就閃了過去,我還以為是胖子,追過去一看,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回過頭才發現你不見了,就回來找你,才發現你從上麵掉了下來,害怕你出事,就看見一隻蟲子朝你撲了過去。”猛子頓了頓,繼續說道:“哪知道你就幹站在,動都不敢動一下,我看那隻蟲子那麼大,要是撲在你臉上咬上一口,你他娘的可就破相了,為了你以後的幸福著想,我想都沒想,就一槍崩了過去。”
我一聽就很不爽:“你他娘的還想也不想,要是剛才拿槍打歪了,老子整張臉可就被你都毀了,還不如讓蟲子咬了一口呢。”
猛子急了:“你猛爺的槍法你又不是不知道,說打跳蚤絕對不打蒼蠅,你不要詆毀我的槍法。”
他這話我倒是相信,猛子的槍法的確是很不錯,但是他手裏拿著的可是信號槍,我雖然對槍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想要用信號槍打中一樣特定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的,猛子能夠打中那隻蟲子,多半也有運氣的成分在裏麵。
不過幸好是打中了,我也懶得跟他爭辯,這時信號彈已經慢慢燃盡了,四周又陷入了黑暗之中,不過由於之前我踩踏的地方照射進不少的月光,下麵倒還朦朦朧朧的依稀可辨,我害怕再碰上那種蟲子,把掉在身邊的手電撿了起來打開,黑暗頓時被驅散。
猛子突然驚疑不定的說道:“那隻蟲子呢?怎麼不見了?”
我心裏一突,感覺不妙,剛才那隻蟲子的詭異我可是深有體會的,要是讓它給跑了,手電的燈光又不是特別亮,它藏在暗處,猛不丁的再出來咬上我們一口,那可就有話也沒地兒去說了。
我趕緊拿著手電照向剛才那隻蟲子倒下的地方,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地上隻剩下燃盡的信號彈,蟲子真的不見了,心裏頓時打了個突突,我剛才看得清楚,那隻蟲子可是被猛子的信號彈整個都打穿了的,沒想到就這樣,對方都沒死,不得不感慨昆蟲的命就是大。
不過現在肯定是找不到了,隻能告訴猛子:“小心點,那隻蟲子不簡單,我剛才就是著了它的道。”
猛子還想問我剛才到底出了什麼事,我一時間也說不明白,也懶得給他說,因為我發現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我總覺得有些眼熟,可我一時間又想不出在什麼地方見過。
猛子突然在旁邊“啊”了一聲,嚇了我一跳,就要罵他怎麼回事,老是一驚一乍的,轉頭就看見猛子哆哆嗦嗦的說道:“蘇……蘇教授,你看那邊是不是一口棺材?”
被他這麼一咋呼,我隻覺得背後升起一股子的涼氣,用手電往他說的方向一照,心裏就咯噔了一下。
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應該是這間艙室的正中間,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橫著放在那裏,將近有一人多高,我心裏有些發毛,那形狀四四方方的,兩頭微微上翹,還真就像是一口棺材。
趕緊拿手電一照,這回看得清楚,猛子眼尖,還真就是一口棺材,不對,更準確的說,應該是青銅鑄就的棺槨。
因為一般的棺材是沒有這麼大的,外麵肯定有一層套棺,也就是所謂的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