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他們全家怕是都落入了誰的圈套!
有人把這種成癮性極強的慢性毒藥當成良藥賣給他們。她夫君一旦染上就隻能不停服用,然後逐漸被毒藥掏空身體,最後一蹶不振!
這不是要害他夫君一人,而是要把他們整個朱家都推向萬劫不複的境地啊!
朱夫人現在反應過來剛才是自己誤會蘇清寧了,當即便握住她的手認真地道:
“寧寧,對不起。都怪伯母見識淺薄,剛才誤會了你。你這些藥效果如此神奇,肯定是你花大價錢買的。”
“你告訴伯母一共多少錢,我馬上讓雲鳴去給你拿。”
朱夫人說著說著,眼淚便似那斷線的珍珠般從潔白如玉的肌膚上滾落,看上去我見猶憐。
蘇清寧知道,朱夫人剛才三番兩次阻攔自己救朱城主,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是因為太過擔心自家夫君的安危,怕被她這個小姑娘治出個好歹來。
這些藥她空間裏有很多,而且就在她剛才拿出這幾盒藥的時候,竟然神奇的發現原位置又多出了一模一樣的藥。
想必是小愛自己在那瞎倒騰,給她無意中開啟了自動補貨功能。
這些東西現在對蘇清寧來說就是免費的了,她自然也不會趁機敲詐朱夫人。便回握住朱夫人的手安慰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地方,伯母不精通醫理自然容易被歹人欺騙。再者,我們兩家世代交好,早就不分你我,我又怎會為了這點藥找伯母要錢?”
“哎喲——我們寧寧真懂事,三郎這是撿到個寶了!”
朱夫人也沒想到蕭懷朔新娶進門的這個媳婦不僅能力強,還這麼識大體。眼角眉梢盡是笑意。
蕭懷朔卻察覺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問道:
“伯母剛才說城中許多人的病都被福壽膏治好了,現在到底有多少人在服用福壽膏?又有多少人在賣這東西?”
“這……我也不知道具體人數,但最近許多人都在討論這個東西,應是有很多人都在服用。”
朱夫人一頭霧水。她最近把所有心思都拿來照顧自家夫君了,哪裏有閑功夫去管別人家的事。
朱家大郎朱雲鳴的思路卻十分清晰,當即答道:
“雖然許多人都在討論,但這福壽膏要價百兩紋銀一盒,也隻有富貴人家才能服用,這城內服用福壽膏的人應不超過一百來人。”
“永安城內就隻有椿生堂賣這東西,但往南再行五十來裏,永安城和陽城的交界處有一個山穀,我聽說有人在那裏大量生產福壽膏。”
聽到這裏,蘇清寧心中不由舒了口氣。
還好發現得及時。
要不然像她前世曆史上的某個朝代一樣,等發現這玩意兒禍國殃民的時候,舉國上下都在服用了。
到那時候麻煩就真的大了。
但這種危害極大的事哪怕現在沒發展起來也應該及時製止。
想到這,蘇清寧再次神情嚴肅的和眾人剖析了一遍福壽膏對百姓的危害。
屋內眾人聽後都眉頭緊鎖,神情凝重。朱夫人和朱雲鳴更是臉色難看,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蕭懷朔和蘇清寧對視一眼,當即和朱家大郎囑咐道:
“雲鳴,你照顧好伯父伯母,我們必須馬上去那個山穀看看。”
說著便攬著蘇清寧往院外飛掠而去。
“嘿!個有了媳婦忘了哥的糟心玩意兒!”
二哥蕭淩秋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笑罵了一句也跟著兩人往院外飛去。
當著眾人的麵,蘇清寧也不太方便瞬移。便在朱家借了兩匹馬,打馬朝五十裏外的山穀狂奔。
朱雲鳴說的那個山穀位置十分隱蔽,蘇清寧他們行到附近後,便把馬係在官道附近的樹叢裏。
又跟著小愛牌導航的指引,七拐八繞的行了好幾裏路才隱約聽到了吵嚷的人聲。
這個山穀位於永安城和陽城交界處的雲霧山脈的中段位置。
因為常年無人踏足,周圍都長了許多蒼天大樹,遮掩住了山穀內的景象。
此時三人放倒了外麵巡邏的幾個人,緩緩往裏麵走去。待看清了山穀內的場景也不由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不遠處,上千畝地的平地上幾乎全種滿了紅色的罌粟花。
如今正值盛夏,正好結了果,所以田地裏全是套著鎖鏈在采集罌粟汁液的人!
而他們附近還有許多身穿黑衣,拿著鞭子監督他們幹活的監工!
與此同時,蘇清寧和蕭懷朔腦中也再次想起了小愛憤怒的尖叫:
【啊啊啊!蘇姐!這些南疆人簡直太壞了!他們裝成山匪的樣子在這裏建立山寨!】
【他們做的福壽膏本來就是拿來坑害大乾百姓的。還要從附近村裏抓壯丁來給他們免費幹活,壓榨他們的勞動力!】
【蘇姐、姐夫哥快上!打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