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蕭硯初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原先隱約可見的印堂烏青之色也漸漸散去。
蘇清寧長長舒了口氣,給他重新包紮了下身上的各處外傷後,便從空間裏拿出套幹淨的衣服讓二哥蕭淩秋給他換上,這才緩緩站起身來。
“大哥的情況很嚴重。我現在隻是幫他控製住了傷勢,想要完全恢複,恐怕還需要兩三個月的靜養。”
“還有那些也染了福壽膏的人,想要徹底康複也必須待在我身邊接受一個多月的治療。”
這福壽膏的藥性可不是鬧著玩的,就連科技發達的現代也需要將人隔離戒斷,更別說在古代了。
“嗯,還有朱城主和城內染上福壽膏的人。不過那些富家子弟錢多,想找我們寧寧治病,就得自己掏錢了。”
蕭懷朔點頭補充道。
他現在算是真正見識到福壽膏巨大的危害了。如今被福壽膏坑害的人尚且不多,如果他們不出手製止的話,早晚有一天百姓們都會被福壽膏戕害,到時候他們的生活也會被影響。
但他又不忍心自家媳婦兒天天忙上忙下的,自然是能宰肥羊的時候就要狠狠宰一刀。
蘇清寧站在門口打量了一圈這個裝修得頗為豪華的山寨,突然靈機一動,問道:
“這片山穀有主嗎?”
“有啊,你剛才不是見過嘛,不過已經被我殺了。”
回答她的是二哥蕭淩秋。
知道自家哥哥已經無甚大礙了,他又恢複到了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蘇清寧:……
蕭淩秋隱約知道蘇清寧在打什麼算盤,輕哼一聲道:
“這些地本該是那大乾皇帝老兒的,但現在大乾國分崩離析,誰還聽那皇帝老兒的話?”
“不都是有點勢力,就找個風水寶地占山為王嘛。正好大哥也需要靜養,你要是喜歡這裏,我們大可以暫時住下來。”
“誰敢不同意,老子打到他同意為止。”
蘇清寧:……
眾所周知,死人是不能表達不同意的。
瞧蕭淩秋那架勢,她直接懷疑,誰敢叫囂,他能直接上去抹斷人家脖子。
蕭懷朔也瞧了瞧這山寨附近的地形,點頭道:
“寧寧眼光真好,我也覺得這個山寨不錯。”
“這裏地勢隱蔽,又群山環繞、易守難攻,山寨北麵有上千畝良田可以用來種植,南麵也有百畝平地可以用於武術操練,確實適合我們在這裏養精蓄銳。”
當然,還有一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原因。
大乾南境這二十萬兵馬表麵上是朝廷的,其實卻全都出自蕭家門下。
再加上二哥蕭淩秋、大哥蕭硯初常年跟著父親在南境鎮守邊關,南境的人際網絡、地形部署早已爛熟於心。
如果說老皇帝是大乾名義上的統治者,蕭家便是這南境實至名歸的土皇帝。
要不是之前沒撕破臉皮,蕭家人還惦念著忠君愛國的那套思想,斷不會一直忍受老皇帝的各種刁難,最後讓太子鑽到空子,聯合北璃南疆把蕭家推向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如今天下大亂,當真進入了誰拳頭硬誰就有話語權的時候。
為了保護好自己的家人,就必須培養勢力,自己先強大起來。
所以,蕭懷朔要留在永安城,也要再次把南境的二十萬兵馬全都收於麾下。
“嗯,那就……”
蘇清寧剛準備說什麼,餘光突然瞥見平躺在地的蕭硯初好似動了動。
“噗——”
蕭硯初胸口劇烈起伏了兩下,剛睜眼便吐出一大口烏黑的血。
蕭淩秋嚇傻了,急忙把他扶起,不停的拍著蕭硯初的背。
“大哥!你怎麼樣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弟妹,你快來看看!大哥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