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朔神情凝重的也傳出了一個暗號。
蘇清寧急忙挪了挪位子,和他保持了些距離。
果然,沒一會就有個黑衣人飄落在兩人身後。神情恭敬的奉上一塊布條和一個玉佩。
“主子,這兩樣東西都是北璃人射進我們軍營裏的。林副將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才讓屬下趕快給您送過來。”
那黑衣人送完東西後便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蕭懷朔掃了眼那布條和玉佩一眼,眼神諱莫如深,語氣也不辨喜怒。
“這玉佩是父親的,應是他不慎遺落,被北璃人撿了去,現在便謊稱父親在他們手上,威脅我和他們當麵會談。”
“咦?你怎麼知道父親不在北璃人手上?”
“自我們進入南境起,我便一直在讓人探查父親的行蹤。我的人雖一直沒找到他的蹤影,但也能確定他不在北璃人手上。”
他眼中頗有些嘲弄的意味,又繼續說道:
“再說了,如果父親真的在他們手上,他們一定會把父親綁上城頭,當著所有百姓的麵讓我騎虎難下。而不是隻將玉佩射進軍營。”
“如此畏畏縮縮的做派,說明他們一點底氣也沒有。”
好吧,這人不愧是原書作者親兒子,腦子確實好使。
蘇清寧想了想道:“父親應該被北璃國舅曹弘藏起來了。曹弘十分敬佩父親的才華,當初北璃南疆聯軍要取父親的性命,便是他救了父親。”
“他雖不忍父親被人殺害,但畢竟父親是別國將領,不能輕易的放虎歸山,便被他好吃好喝的軟禁了起來。”
這也是蘇清寧不急著讓人去救蕭伯良的原因。一是因為隔得太遠不好救,二是因為他確實沒有什麼危險。
“寧寧,你可知他把父親藏哪裏了?”
蕭懷朔一把握住了蘇清寧的手,好似長途跋涉的旅人終於看到了希望。
蘇清寧皺眉思索片刻才道:“我不知道,但應該藏在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畢竟你知道的,北璃現在的當權者是攝政王,皇帝和太後就是一對沒有權勢的孤兒寡母,連帶著國舅一家也在北璃朝堂人微言輕。”
“如果他隻是隨便藏一藏,估計早就被攝政王發現了。”
話音剛落,她便又被蕭懷朔激動的摟進了懷裏。
“好好好!寧寧真是我的福星!單單隻是這一個線索,就能讓我們在找父親的時候少走許多彎路了!”
~
第二天蘇清寧醒來的時候身邊就已經不見了蕭懷朔的身影。
她心裏也好似也有一塊跟著他走了,總感覺空落落的。
不過沒多久,蘇清寧便收拾好心情,出去檢查新送來的癮君子們的情況了。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一個月。
在各個城主的極力宣傳下,百姓們也深刻意識到了這福壽膏的害處,新發現的癮君子也越來越少了。
山寨門口的千畝田地裏種的小米、大麥小麥,還有紅薯玉米也全都成熟了。
千畝田地全被金燦燦綠油油的農作物所覆蓋,空氣裏也彌漫著淡淡的稻穀香味,光是看一眼就讓人賞心悅目。
玉米紅薯一百年前就從外邦傳進大乾國了。本來對於老百姓來說這兩樣東西的產量就已經夠嚇人的了,種在蘇清寧這裏的紅薯玉米產量直接超出了大家的預期好幾倍。
農戶們用鋤頭一刨,就能看到那一個挨一個碩大飽滿的紅薯。
更別提那一簇簇顆粒飽滿、大小均勻,甚至還泛著些光澤的麥穗,那多得都快把秸稈壓斷的沉甸甸的大玉米。
這些來幫工的農戶還是第一次見如此盛況。都私下議論,定是蕭家人平時積德行善,才得了老天爺的眷顧,種出來的東西都要比別人家的好上許多倍。
按大乾人慣常的做法,有土地的人一般會雇傭沒土地的人當佃農,每次收獲的糧食有九成留給雇主,剩下的一成歸佃農。
但蕭懷朔在前線打仗,需要大量的軍糧。蘇清寧便和這些農戶商量,直接給他們每月結算現銀。
她給的價錢明顯比市價高出許多倍,而且還給在山寨幹活的人包一日三餐。
這些長年掙紮在生死線上的窮苦人家以前哪裏見過這種好事。再看蘇清寧的時候都是一副看活菩薩的模樣。
蘇清寧一鼓作氣,又把讓人把山寨周圍大片大片的土地都開墾出來,種上了空間出品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