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也不見蘇榠說話,一直在發呆。“閣主?”瑤星試探性地叫了一句。
蘇榠回過神,暗了聲線:“瑤星你先出去。”
“是。”瑤星福身,便走了出去,合上後院的門。
“閣主,弄清楚了麼?”九岩看她麵色不好。
“蘇婆婆說,在眾人進入房間之前,王全已經死了,所以,不可能是王全和我在一起,”蘇榠皺了皺眉,“也就是說,聶軒的父親另有其人。但,到底是誰呢?”
九岩心下還是有些不舒服,蘇榠是當事人,但說起這事卻如第三者似的。聽她這麼一說,有些驚駭:“還有第三者在場?”
“對,”蘇榠猛地轉身,“九岩,盡力查!找出這個人!”
“是!”九岩抱拳,轉身離開。
你是誰呢?蘇榠看著頭頂的太陽,眯了眯眼。
與此同時,神凝府內……
“三娘,”蘇聶軒癟癟嘴,“我餓了~”扮成蘇榠的千三娘盯了他一眼,“餓了自己去廚房招食,別和我說話。”蘇聶軒極度不滿地望她一眼,臭狐狸,我餓了都不給我吃飯,我要告訴娘親!扣你工資,扣你工資!娘親啊!快回來吧,你的兒子被虐待了啊!
他早晨還沒睡醒,就被千三娘嚇了一跳,雖然千三娘的偽裝十分完備,蘇聶軒卻還是認了出來,因為千三娘身上沒有蘇榠特有的冷香。
之後的一上午,蘇聶軒想和她聊天,她總是不理他,還一臉嫌棄。弄得他好生無趣,餓了也沒吃的,神凝莫笙也沒有來看他。小身子在床上翻了個身,娘親快回來啊!
蘇榠一回到柳沁菀,就被一個“天外飛仙”抱住。
“娘親,你終於回來了!”蘇聶軒的小臉蛋皺成一團,眼淚鼻涕盡數擦到了蘇榠的衣衫上。
蘇聶軒完全不知道自家娘親的臉黑成什麼樣,一個勁兒地哭。“聶兒!下來!”蘇榠怒了,一把把小東西從自己身上扯下來。看見蘇聶軒的臉後,噗嗤笑了出來。
這時,千三娘也出來了,倚在門處,一臉笑容。早晨她剛到時,蘇聶軒還在睡,她不禁拿起毛筆在他臉上畫了一個烏龜,早已幹掉的墨漬,被眼淚一濕,全部暈開了,所以,蘇聶軒的臉此時如一隻花貓一般。
蘇聶軒看著自家娘親笑的合不攏嘴,又看著門口奸計得逞的千三娘,好像懂了點什麼,回屋裏照鏡子。“啊!”神凝府抖了一抖,樹上唱歌的麻雀一個沒站穩,便落了下來。
半月後,王府……
“王爺,再過一月就是太後六十壽辰,您出席麼?”影雙忐忑地看著雲墨染。
“不去。”榻上的男人磕上眸子。
又不去麼?影雙有些擔憂道:“王爺在外征戰六年,如今回來了,也該在朝中露露臉。”
“朝中又有人不滿本王了嗎?”
“王尚書……”
雲墨染睜開眼,“取迦南佛一對,紫如意一對,翡翠白菜一顆,藍狐皮十張,作為壽禮。”
影雙微微驚愕的看著雲墨染,藍狐隻產於幽冥森林,一張藍狐皮都是有價無市,整個王府也隻有十五張藍狐皮,這下拿出了十張,想起來也是有些肉疼。
“去辦吧。”
“是。”
起身,負手立在窗前,眸色微冷,六年不曾回朝,反本王的人又多了麼?
神凝莫笙敲了敲蘇榠的房門,“榠兒在麼?”
蘇榠立刻把手中的信函扔進戒指空間,起身開門。
“爹,有什麼事麼?”蘇榠給他倒了一杯茶。
“是這樣的,一月後,太後六十大壽,為父不知要備什麼作為壽禮,”神凝莫笙看看蘇榠,“以前都是秦氏在辦這些事,府裏東西甚多,可,唉,難以抉擇啊。”
蘇榠一笑,“原來是這樣,交給女兒吧。”
在庫房裏待了半日,出來時,天已黑。
當今太後喜佛事,蘇榠便選了迦南觀音一對,紅玉如意,還在千繡房訂了一幅萬壽無疆的繡品。
蘇榠把壽禮單交給神凝莫笙,他哈哈一笑,不住道:“甚好甚好。”有轉眼對蘇榠道,“下個月,陛下提議讓你也去。”
蘇榠一驚,“讓我去做什麼?”
“去就去吧,君命不可違。你也長大了,不用再躲在父親身後了吧?”神凝莫笙調侃道。
盡管蘇榠不想參加,還是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