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馬場上的兒郎們正在踢著蹴鞠,其實是十分不正規的,可誰讓卓家公子感興趣呢。
他們或是真肆意,或是假暢快的玩鬧著。
直到一個仆役上了馬,拚著被甩鞭子的危險。
是卓家的家生子,聲音不小,估計是怕聽不見。
“二公子,二公子,長公主殿下和武世子來了!”
耳尖的幾個權貴子弟都拉了韁繩,放慢速度,他們是需要拜見的。
可是這下估計麻煩了,要知道剛剛卓二公子把東道主季常㸩給趕走了。
幾個公子哥麵麵相覷。
卓二公子瞧著這場麵,扯著痞笑。
“呦~怎麼,一個個都怕了權勢滔天的長公主了?嗬,也不知道她一個早就成了親的婦道人家湊什麼熱鬧。”
其他幾人怎麼敢吭聲,心裏都暗暗叫苦,後悔今日不該赴約。
正僵持著,秦佘和武子彥騎著馬就過來了。
武子彥有功夫在身,將那話聽的一清二楚。
當即怒聲叱道:“你卓家人是要造反嗎?敢冒犯長公主殿下。”
卓二公子吊兒郎當的。
“怎麼會?世子爺可別給我扣這大帽子。冒不冒犯,可就尊貴的長公主一句話的事兒。草民可不過就是表示一下關心,您說是吧,長公主殿下?”
秦佘真是被逗笑了。“卓二,你倒是一如既往地長了一張好嘴。”
反倒是是武子彥怒目相向。
“草民多謝公主誇獎。怎麼世子爺和要吃了我似的,草民和您可是頭一次見。”又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常㸩呢?”
“季,大,公子啊~誰能把他怎麼樣啊。”
卓二公子自以為十分瀟灑的,實際上也是有些瀟灑的下了馬。
“實在不好意思,長公主殿下。草民家裏據說著火了,本公子回去救火去。”
說著就這麼牽著馬走了,主調暗紅色的騎裝上的金線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溜得倒快,不過什麼時候卓二和季家季常㸩鬧了矛盾。
容忍他一次也無妨,畢竟卓家一群渾不記的,懶得糾纏,先記賬上。
武子彥本想去追,但是秦佘製止了他,轉頭看向了其他人,“說吧怎麼回事?”
大家沉默一瞬,還是有人張了口,大家你一嘴我一嘴將事件還原了。
這事不能偏袒,太好查了。
當時季常㸩邀請了許多好友,但是沒有請卓二以及他的那些跟班。
卓二也不知道聽了誰的挑撥,直接衝進臨川,大鬧一番。
卓二的嘴太毒了,就著季常㸩母親的事說個不停,把季常㸩氣走了,又或者是羞愧走了。
真是好玩的緊,這關係。
季家說是清流世家,四十無子,方可納妾。
這季家嫡係三爺可好,又娶了平妻。說白了,不還是妾?
平妻這說法多少年都不談了,他倒是有臉說自己光複古雅傳統,繼承祖製。
當初鬧得那麼轟轟烈烈娶了那位平民女子,也就是季末的母親。不過七年就死了,正好給他那平妻抬位,全了規矩。
而季常㸩也搖身一變,從不太正統的嫡出成了正兒八經的季家第一繼承人。
而季末瞧名字就知道了,哪有什麼重視。
不過卓家這位怎麼和他扯上的關係呢,秦佘懶得好奇。
“行了,本宮都知道了。本宮又不吃人,沒什麼事情散了吧。”
幾個紈絝子弟規規矩矩的行了辭禮離去了。
武子彥一直乖乖聽著沒有插話,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開始一板一眼的道歉。
“今日真是萬分對不住歆兒妹妹了。”
表哥這性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時而呆的很,但在戰場上卻像一支穿雲箭直擊要害。也許人就是各有長短吧。
“沒事,表哥,你也是好心。也不是一無所獲,沒準兒還有場好戲需要我們見證呢。”
武子彥疑惑的跟著秦佘走向後院。
正好見證到了,季末把一個和尚和一個婦人綁在一起。
“季少卿,本宮來了,可以給你人證。但是你要欠本宮一個人情。”
秦佘隻看著眼前的少年,怕被地上的髒穢汙了眼睛。
季末勾唇一笑坦然答應。
然後兩人都看向武子彥。
武子彥指了指自己,“我嗎?”
這都什麼情況,他錯過了什麼。